沉思良久,我开口打破沉默。
“这么邪门的剧组,不去不行吗?”
郑娜娜回答的很干脆:“人生就应该努力抓住机遇!”
我笑了出来:“为了机遇,连命都要搭上吗?况且我这里是医馆,如果真的是什么诅咒,你去找个和尚道士去念念经,不是更好?”
郑娜娜摇了摇头:“我来找你,真的是来看病的。自从进了这个剧组以后,我就开始做一个很奇怪的梦。”
停顿了一下,郑娜娜继续道:“有人偷偷和我说过,先前那两个女演员,也是做了这个梦之后,才先后离奇死亡的。”
“什么梦?”看样子我不让她说个清楚还不行了,配合着问了一句。
郑娜娜深吸一口气:“我梦到了我们剧组搭建的场景,在一座山里,有一幢很古老的宅院。但我在现实中,只看过那栋宅子的照片,根本就没去过。”
“一栋老宅子?就这?”
郑娜娜摇了摇头:“我梦到自己一个人被困在老宅子里,雾很大,天上下着色彩缤纷的雨。”
我没有再打断她,等着她的后文。
“一开始,我觉得特别好看。但看到地上的‘雨点’之后,才发现那是大大小小,数不尽的蝴蝶,天上落下来的,是蝴蝶的尸体!而且,我们这部剧的名字,就叫《蝶雨》!”
我眯起眼睛打量着她:“这么说来,你只是入戏太深而已。”
“绝对不是!”郑娜娜和我争辩道,“我连剧本都还没看完,怎么可能是入戏太深?而且我自己知道,我很清醒!”
她把自己的‘不敬业’当成了救命稻草,在我看来,她也确实神智没有问题。
“你来找我,是想让我治好你做这个梦的毛病?你认为,只要你不再做梦了,就没有危险了。”
郑娜娜说她就是这个意思,但也不全是,最好的结果,当然是能够让她安安稳稳的把戏拍完。
“对不起,我最多给你开点儿安神的药。至于你还会不会做梦,我真的无法保证。”
我坦言告知,事实上,我还真对她说的剧组产生了兴趣。
拿了些药,打发郑娜娜离开之后,我专门上网查了一下。
这已经不是业内传闻了,网上很多好事之人和标题党,写了大量的帖子,评点这个时间跨越了近十年的剧组。
简而言之,这是个很穷的剧组,再加上前面两个女演员去世。剧组的投资商和工作人员换了一茬又一茬,进度一再搁浅甚至是推翻了重拍。
“这么邪门又难拍的戏,为什么会坚持了那么多年,大家各回各家别拍了不好吗?”
我放下手机,低声自语。
以我的角度,这部影视剧的拍摄,很像是某种执念。
死了人、换了投资方,但暗地里肯定有一股力量,竭力想要完成拍摄。
思忱之际,
郑娜娜又给我发来了微信【我把你给我开的药拆开看了,都是些普通的安神中药,真的有用吗?】
我回了三个字【你说呢?】
把手机关机之后,我就摘了阴灯。夜已经深了,
又白白浪费了一晚上的灯油。
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
洗漱完毕之后,我去到前堂,玉红蝶还是在看书。
一袭带中国风的长裙,斜坐在椅子上,像一副精致的水墨画。
“叶芸打了电话回来,让你去学校给她送书。”
我灌了一口柜台上的凉白开,注意到柜面上的教材,拿起了随手翻了翻。
“现在的医学生都学这个吗?虽然是中医药专业的,但掺杂了大量的西医理论。”
我嘀咕了几句,不过这也是现今局势。中医体系需要很多国学基础,想要速成几乎是不可能。以西医为基础理论,配合一些简单的药方或者针灸,就要简单的多。
带上书本,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