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放那吧。”
我指了指路边,黄毛麻利地将他车上的东西卸下来,一挂五百响长红鞭炮,一只六年以上的公鸡。
这就是一地阴魁要干的事的,每一个新认可的阴人开铺,当地阴魁都要第一个送东西。
这东西往往是开业用的礼品祭品。
黄毛卸完东西之后,掏了掏裤兜,双手递过来两个黑色的纸包。
“彭小爷,这份是邓爷的,下面那份是我的,祝小爷您开业大吉!以后多多照应,多多照应。”
这倒是个伶俐人,我接过黑色红包点头:“互相照拂。”
“得嘞,彭小爷我先走了,回见。”
“回见。”
周边的人都愣了,原本已经要收摊的商户都凑了过了。
有熟人问道:“小杰,你这是干嘛?不找人修门,反而搞得像开张一样。”
“就是啊,这灯笼看着怪吓人的,阴气森森的这是在干嘛?”
我笑道:“就是要开业啊。”
说着在众人懵逼的眼神中,我摊开那挂邓爷让人送来的五百响鞭炮。
围观的人四散开来,我也不管会不会扰民了,抱起那只大公鸡,朝着八方各自三拜,口中大声道:“一方生灵,三方鬼邪,四方神圣,八方共听,寻灯而来,有求必应!”
这是在述诸天下八方自己的身份!
最后一拜完,我一首扯住鸡头,两手一用力,直接将鸡头拧断。
公鸡在我手中扑腾,周围人吓了一大跳,在他们的印象中我一向斯斯文文哪里展露过这么暴力的一面?
将没了头的公鸡向上一抛,都不用我提醒,那个人跑的一个比一个快,都怕沾上血!
左手捏着鸡头,我掏出打火机点燃鞭炮,噼里啪啦的爆炸声让原本还算安静的大街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趁着空当,我将鸡头扔到了房顶上,这也是规矩之一。
足足五百响一声不落炸完,满地的炮仗尸体和鸡血汇合在一起形成一片红色海洋!
“点灯咯!”
我长声一喝,点起阴灯挂好被砸的多处凹陷的铁门,一盏白底红字的阴灯。
远远看上去,怎么说呢,就给一个人感觉。
晦气!
怎么看都不像是活人待的,旁边有人叫道:“我说怎么这么眼熟的,这盏灯和城北火葬场那里,挂着的一模一样。小杰这啥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今晚开业大吉。各位叔叔伯伯要不要进来看个病?”
我笑呵呵地说到,周边几人无语,一人说咱们好好的你咒我们呢?
不得不说医生,的确是个不太讨喜的职业,毕竟谁都不想自己天天和医生打交道,整天泡在医院里吧?
不过无妨,我这个医生做的生意可不光是人的!
除了最早的那一下周边人觉得新鲜,之后就没什么人在意,都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我也乐得清净,拉了条爷爷生前最爱的藤椅,垫上毛毯,穿上了巫袍就躺在医馆正中央抽着烟翻看着一本医术,只想让自己早点将白天的事情忘了。
虽然之前并没有以阴人的身份自居,但阴行的规矩我都门清儿,或许老头子也知道我一辈子就当个普通医生不太现实。
所以在之前就和我说阴行阴人如何办事,白天治人晚上治诡。
这是我们彭家诡医的规矩,晚上七点之后不接阳子时一过不收阴。
就这么一晃到了十二点半,大街上已经没人了,不过还是能听到远处的鬼火少年的轰鸣声。
正当我放下医书准备去泡杯茶的时候,一阵阴风从大门口吹入,让我后颈子汗毛都竖了起来。
仿佛有个人在对着我脖子哈气儿似的!
我知道今晚没走空,背着那东西戴上帽子,转过身来。
大门口处站着一个印花洋裙的小姑娘,白色洋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