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笑着说:“娘亲可真矛盾啊。”
齐青杳耸耸肩,说道:“凡事都是有利有弊。”
二妞试探性的问:“那第二条呢,等似锦叔叔出现。”
齐青杳想了许久,轻描淡写的道:“似锦应该受伤不会太重。但却十天了,都没出现,有两个可能性,第一,不能出现,大概是中毒了?导致了比较恶劣的后果,无法出现。第二,他身份暴露后,不想出现。”
沉默片刻,她道:“不管是哪个理由。咱们现在都不能坐以待毙。”
大宝挠着头,听着娘亲和小宝的对话,有些费解,小声嘀咕着:“咱们只是乡下的几个普通人罢了,命这么值钱吗?”
齐青杳拍拍他的头:“你我的命不值钱。值钱的是似锦的命。我们只是这棋局中的棋子罢了。还是很好用的那种。”
棋子……
小家伙们对棋子的含义并不是很清楚,只以为是平时下棋用的棋子。
大宝托着腮,扁着嘴道:“真发愁啊。”
二妞挠着头半响,憋出一句:“娘亲不是会弄什么药吗?要不,给大宗师下点药?”
齐青杳道:“陆厌给我说过,大宗师,用毒无效。”要不然,怎么能是大宗师呢。
大宝愕然半天,可怜巴巴的说:“那咱们现在岂不是,就像是……翁中的鳖!”
齐青杳说道:“那个成语叫做瓮中捉鳖。”
“对对,就是叫瓮中捉鳖。”大宝两只眼睛瞪得跟鸡蛋似的。
“咱们不是鳖!我也不会让你们死!从今天开始,都给我警醒点。”齐青杳给孩子们笑的很是轻松自在,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
小宝忖度片刻,问道:“如果这是一个棋盘,那我们,能动用的棋子,有几枚?”
齐青杳眉目涌动,说道。
“用棋子来形容有些太过算计。我喜欢用牌来形容。陆厌,勉强算一张。因为他暂时还需要我治病,所以我且还算有用。他在关键时刻,会帮我。但他在国师大人和首辅大人的威权和大局面前,会选择大局,臣服威权。所以这张牌,只能用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似锦这张王牌不在,就不说了。首辅大人正是之前的江白,大名江夜乾,他勉强也算是一张牌……我觉得关键时刻,也会帮一点。但也是无关紧要的地方。我们眼下没有能用的牌。”
小宝:“……”
他看过叔叔们玩花牌。
如果手中没有能打出去的牌,意味着此刻无解。
牌小了没用,王牌不在。
“那咱们就,只能等。”小宝说道。
齐青杳:“确实只能等,不过今天给你们说这些,不是让你们想出什么好主意。而是告诉你们,局面不太好,最近不能出去玩,请多多忍耐。等脱离目前险境,再说。”
……
……
东陵边境
偃月城
一个十分豪华阔气的车队缓缓停下,在偃月城的一架客栈稍事休息!吃过饭后,继续前进。
佟三看着这重重山脉,缓缓的放慢马匹速度,靠近了马车后,他冲着车帘那,低声说道。
“少爷,马上就要过边境了。”
“我知道。”
车厢内传出来一道极为华丽暗哑的男性嗓音,音色中还夹杂着一丝丝少年人的奶音。
佟三没出过国,很是紧张的问。
“咱们真的要去北凉吗?”
“去。”
“可是……”
“没什么可是,让车队快点!”
马车内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烦。
佟三不敢在多问,只能催促着车队快点前进。
马车内的少年,穿着一袭浓黑色的袍子,盘腿坐在蒲团上,神色冷漠。
少年长的……如果齐青杳在这里的话,肯定会惊呼。
诶。
这人咋跟她长的那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