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青杳继续下猛药道：“如果你真没恢复记忆，那以后就别戴面具了。”
江夜乾：“……”
齐青杳看他连续不做声，就知道这人满口谎话，她摊摊手：“所以，当我傻子玩呢？”
江夜乾看着她，又一次沉默许久，尔后，薄唇微张。
“其实，我恢复记忆了。”
齐青杳挑眉，等着看他编。
江夜乾轻咳一声，垂下眸，嗓音暗哑：“我叫江沉晔，家在岳华城江家。江家老二。追杀我的人，是当朝国师厉若玄，这个我不骗你。上次在锦鲤庙的庙会摆摊，我就碰到国师厉若玄的人了，领口有国师府的特殊标志，他还在派人找我。这也是我不能在这里露面的原因。”
追杀是真的，身份只能……编了。
齐青杳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国师厉若玄？为什么要杀你？”
江夜乾认真的沉思半响，道：“恐怕是在京城的一些事儿。我得罪了他，具体我也不知道。这一点我不骗你。若是我知道我什么地方得罪了国师大人，我肯定改。但我不知道，所以现在我只能躲着。”
“国师大人的人还在找你？”齐青杳有些不信，这都多久了，加上她盖房，应该有快两个月了吧。
江夜乾凝重道：“国师大人如果不找到我的尸体，怕是不会罢休，所以这段时间，在外人面前，我都不宜露面。”
齐青杳观察着他的表情，这些话像是真的。
她问：“那我带着你，岂不是真带了一个定时炸弹。”
江夜乾摇头：“不会。”
“怎么说？”齐青杳问。
“我戴了一个牛头面具，似锦戴了一个马头面具。我俩正好组成牛头马面。看起来还挺和谐。”
江夜乾解释道，“你现在，跟李青莲大师有关系，又在某些人的眼中，和苏鹤潇有联系。那么，你有两个奇怪的扈从，反倒是一点都不奇怪。”
瞧这话说的。
齐青杳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
江夜乾道：“我保护你周全。你成为我抵挡国师大人的……”
“棋子。”齐青杳似笑非笑道。
江夜乾没接这个话，倒是反问：“你像是棋子吗？”
不像。
她也不可能成为他的挡箭牌和棋子。
看来后来这些话是真的，至于其中有几分是假的，那就要靠时间验证了。
“这个理由我暂且接受了。”齐青杳从容不迫问：“那你打算跟着我到何时？”
江夜乾道：“暂且跟着你，保护你的同时，顺便查查国师大人杀我的原因。”
齐青杳觉得这话是真的，便道：“我喜欢诚实的人。虽然我仍然觉得你对我不诚实，但你说的也有理。”
江夜乾的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除了身份又一次说谎外，其余的，倒是一概没说谎。
九分真一分假。
一般人很难识破。
“可以留下。”齐青杳神情自若的克扣工钱，“但是做我扈从，你，是没月钱的。”
一听可以留下。
江夜乾的脑子又一次懵了。
没想到只交代了一部分事实，就可以留下了。
留下倒是好的。
江夜乾的嘴角忍不住的勾起了一丝丝窃笑。
在察觉自己在偷笑时。
江夜乾赶紧收了表情。
等等，他为什么要给她说这么多，还那么想留下。
真，莫名其妙！
哦。
对了。
他只是好奇李青莲大师跟她的关系，又好奇神医苏鹤潇和她的关系，并不是有别的企图！
绝对没有任何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