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保证了,你能相信么,还不如陪我去。”
云织怔住:“我……陪你去集团总部?”
秦砚北已经到了唇间的“未婚妻去公司怎么了”及时咬住咽回去,略显燥意地揉了把她长发:“不愿意?”
云织忙摇头,眼睛被水洗过,黑润澄澈。
他唇边总算又有了一点笑痕,好似对自己身上能走进死路的病毫不在意:“我还不想闹得人尽皆知,他开会,就不急这一时半刻,去总部之前,先带你去个别的地方。”
云织认真上下看他,认同地乖乖抿唇:“是该回一趟南山院换衣服,你衬衫都被我揉皱了。”
太子爷这么久没回公司,形象绝对不能有损。
秦砚北低头,看见衬衫上几个小片的泪痕,和腰间两边被她用手攥出来的褶皱,笑了下,没否认。
他护着云织上车,但车再停下的位置,是青大后门的两条街之外,云织经营的那家画廊门前。
云织愕然地透过车窗望向画廊门口,唐遥今天不在,店员正在擦拭画框,雁雁长大了一圈,跟大大在窗台上蹲着,身材丰腴,小表情冷漠傲慢。
在随良的这些天云织就放不下店里的猫猫,尤其是雁雁,回来的途中也在想,只是怕耽误秦砚北的正事就没提,准备过后自己找时间回来看看,没想到他竟然看透,会把车直接开过来。
云织顾不上说太多,捏了把秦砚北的手就开门跑下车,开门冲进画廊里。
店员一见她,眼圈当时就红了,上来抱着她又哭又笑,一群猫猫看到主人回来,喵喵叫着疯拥上来,只有雁雁低着脑袋,完全不掩饰自己在闹脾气。
等安抚了一人多猫,云织赶紧去窗边独宠雁雁,蹲下去摸了摸它的背,被它哼哼唧唧高冷地扭开。
店员追在后面叽叽喳喳说话,一群猫也紧跟上来,但不知道从哪一秒开始,所有声音都如同被戛然按下了暂停,画廊里只剩下偶尔几声微弱的猫叫和抽气声,连雁雁的背毛都炸起来,如临大敌。
云织扭过头,外面透进的阳光正好笼罩住男人高大身形。
他袖口挽到手肘,慢慢推开门进来,因为身形太出众,门上悬挂的能适应绝大多数人身高的装饰风铃忽然低到碍眼,他随意地偏了下头避过,黑瞳径直望向云织,以及她正在抚摸雁雁的手。
店员看直眼睛,尖叫声捂在嘴里。
一群猫仿佛受到天生的血脉压制,都蜷着身子躲到一边,偷瞄着不敢上前,只有雁雁最勇,弓着背,又恨又怕地用绿眼睛怒视他。
秦砚北走到窗边,右腿弯折起来还不太顺利,他缓缓伏下身,扫了雁雁一眼:“要不是太看不过去,我真不想进来看你现场直播宠幸别的什么。”
云织近距离看他,他气息很热,烘得她忽然有点脸红,她不好意思地望向店员,店员已经是缺氧状态,朝她直跺脚还不敢吭声。
她耳根也漫上高温,小声喃喃:“哪有什么……宠幸,就是,逗猫。”
秦砚北盯着她的表情,视线稠重沉缓,一起一伏拨着人心跳。
跟猫吃醋什么的,听起来不可理喻,但又实实在在发生在他身上。
雁雁的危机感爆棚,一改刚才的冷漠,甜叫着往云织手掌底下钻,主动磨蹭求宠,刚黏了两下,就被骨节分明的手捏着后颈不轻不重拎开。
阳光四溢,秦砚北直视云织光芒粼粼的眼睛,声音压得极低,如同耳语,只在两个贴近的人之间回旋,口吻沉冷严肃,磁性往耳骨深处钻。
“它不配合,该失宠了。”
“逗我不好么,我听话得多。”
他慢声诱哄:“织织,要哪个。”
云织被他勾起的心轰然,面前的男人黑瞳点墨,狭长眼尾略向上翘着,蛊得人毫无原则,她咽了咽,回答:“要砚砚。”
秦砚北凝视她片刻,眼睫垂了垂,回身把听到名字正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