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地偏过头,手指藏在衣摆里按着座椅。
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怎么第一次光明正大牵手还会扭捏!
下一秒,她小指就被靠过来的手勾住,他皮肤干燥,很烫,自带磁性一样,她被吸着跟他紧贴,随后彼此找到指缝,穿插扣住,严丝合缝合在一起,掌心和指腹的纹路在互相摩擦缠绕。
云织低头去看,她手很小,他的舒展修长,骨节锐利,能把她完全包住。
她被攥得有些疼,心里却甜得要溢出,转回头想跟秦砚北说话,唇刚张开,他就突然吻下来,没有攻城略地,只是轻缓吮咬:“画人体,我提前给你做了准备,值不值得一点奖励。”
云织当然明白提前准备是什么,太子爷那会儿刚说把身体给她随便用,现在就有上赶着来应验的了!
回到家已经很晚,等门在身后关上,发出响声,云织才后知后觉懂得什么叫紧张。
她之前日盼夜盼秦砚北早点回来,但今天窗户纸彻底捅破,关系和身份虽然没什么改变,但跟之前看不清听不见的时候比,气氛完全是天壤之别。
云织抓着秦砚北的手臂,怕他站不稳,他慢慢向后,倚靠在门板上,在玄关透进来的月光里问:“织织,我受伤了,你管我么?”
她咽了咽,睫毛扑簌,乖巧点头:“当然管。”
他扯了扯绷着的领口,让呼吸尽量顺畅,语气镇定:“电梯里弄得很脏,想洗澡,要求过分吗。”
一点都不过分,合情合理,应该的。
云织指甲压着手心,一本正经说:“我去找找有没有不怕水的塑料椅子……”
她小心地把秦砚北扶稳,让他靠着门,身体刚离开他少许,他就顺理成章倾斜,眼看着要滑倒,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家里没有,我确定,你想让我靠着墙洗澡,你看,我也做不到,没有支撑就会摔。”
云织怕他真的站不住,环上他紧窄的腰,她隐约懂得他的意思,即使猜到他有可能是故意的,也不想拒绝,闷闷问:“你想怎么样。”
他抱住她,揉了揉她柔软的耳骨:“帮帮我,看在我受伤的份上。”
浴室里热气氤氲,云织颤巍巍捏着一条白色浴巾,小巧的巴掌脸已经蒸成熟番茄,她紧闭着眼,勉强睁开一小条缝隙,透过错落睫毛,辨认着眼前人的位置。
秦砚北斜倚着墙边,站在白蒙蒙的雾里,上衣已经没有了,腰间也是空的,笔直匀长的腿若隐若现。
知道云织不好意思,他很有分寸,没有咄咄逼人,伸手接过她递来的浴巾,绕在腰上打结,扣着她湿润的手扶在自己身上,再把花洒的水流放大。
顶喷冲击力并不强,反而很柔和,云织直挺挺站在旁边,虽然百爪挠心,但不敢轻易睁眼,乖乖做着太子爷的小石墩。
湿就湿吧,反正她穿的棉布裙,不会很贴身,等他洗好,她再洗一遍就可以了。
云织被热气蒸着,胸口快炸了,口干舌燥地垂着头,怕自己万一不小心乱看。
视力刚恢复就画面这么刺激,她真怕自己受不了,会在男朋友面前崩人设。
哗哗水声里,男人低磁的声音带着淡笑:“织织,你要画人体,连模特都不敢看怎么办。”
云织咬牙:“我……”
他又问:“要不要攻克心理障碍,先搞个类似人体彩绘的副业,我给你用。”
人体彩绘的副业?
在他身体上,用笔尖一寸一寸描?!
云织简单脑补了一下就有点上头,甚至担心自己会被他说动,急忙开口:“我不搞副业——”
她话音刚落,雾气里就骤然一顿,秦砚北很低地闷哼。
云织反射性抬头:“怎么了?”
“眼睛……”
云织隔着水汽和白雾,有些看不清,估计是泡沫进了他眼睛里,她没想太多,踮起脚去碰他眼睫,想给他洗干净,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