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阶段非常适合做康复治疗,多坚持两次就能有明显效果。
只是一次就要三个多小时,比较耽误时间。
宋医生贴心说:“家属可以先去忙,提前半个小时来接就可以,尤其是像你们这种亲密关系,在场的话会让患者精神很紧张,不利于治疗。”
她话音未落,秦砚北就收到一条底下人发过来的信息:“秦总,当年那几个医生,最核心的已经被我们带回国,刚落地,但是秦震的人在外面等着,看样子是要劫人!”
秦砚北眸色转冷,攥紧手机。
他看了宋医生一眼,一言不发地把整个诊室环顾一遍,里外间都很干净简单,墙边摆着一排高大的档案柜,布局一目了然。
确定了环境,秦砚北才敛起神色,俯身捏着云织的手,写字简单告诉她治疗的时间。
云织马上写:“我自己可以。”
她想了想又问:“你不用去工作吗。”
自从她应激反应以来,秦砚北几乎时时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有时候能感觉到他在身边敲电脑打电话,但人不肯离开。
他那么忙,都不知道积压了多少工作。
这段时间,秦砚北确实没回过怀城,一直守在随良,不急的工作全部推后,等不了的,他大部分都放在深夜,等织织睡着以后。
几次忙完的时候,她已经快醒来,他就装作抱着她也刚醒的样子。
现在她这么问,是不是代表“十一”的工作多。
如果他还坚持不走,她那么聪明,会不会被她发现异常。
他知道这段偷来的幸福在倒数,但哪怕能多一分钟,他都求之不得,哪敢冒险。
秦砚北耐心地慢慢告诉她:“好,我去忙,结束来接你。”
他视线扫过旁边跃跃欲试的唐遥,又写给她:“让唐遥陪你。”
无论如何,不能放织织一个人,闺蜜陪着,她应该不会那么紧张。
至于他的身份,唐遥明白,不会说。
云织这才知道附近那道跟着的轮廓是唐遥,惊喜得抬头,唐遥眼泪刷的流下来,赶紧过来拥住她。
秦砚北看着碍眼,把云织抢过来,弯腰亲了亲她额头,才警告地睨了唐遥一眼,缓步走出诊室。
等门关上,他转过身,审视走廊里的一众人,低声交代:“看好她的安全,不允许闲杂人进出,我就在楼下。”
秦砚北把车停在抬头就能从天窗看到那间诊室的位置,助理麻利地送来电脑和语音设备,刚一连通,那边的人就喘着气低喊:“秦总!秦震的人疯了,敢别车!他是彻底撕破脸了!”
秦砚北切换到目前车况的实时画面,冷笑:“不是早就撕破脸了?”
从织织出走的那天起,秦震就没消停过,他没空分心,随便秦震折腾,到最后一刀毙命就够了,但秦震想带走那个可能知道真相的医生,没有可能。
秦砚北垂着眼睫,毫无波动地吩咐:“比疯?不管谁拦,往上撞,留口气就行了,我负责。”
楼上诊室里,云织躺在诊疗床上,唐遥陪在她床边,握着她手。
云织一笔一划给她写:“我能看见一些了,还没告诉他,希望等都恢复了,能吓到他。”
唐遥失笑,不太懂两个人目前的关系,也不想让云织吃力回答,就没问,给她在眼前比划了几个数字,她都可以辨认,康复在望。
宋医生戴着口罩笑眯眯过来,拆了一盒大牌的精油点上,跟唐遥说:“你坐旁边椅子上吧,就当一起休息一下,这种舒缓的治疗对不生病的人也有好处。”
唐遥把椅子搬到床边,继续牵着云织的手,半闭起眼,听着宋医生的指导,很快意识迷离。
等她惊醒的时候,意外发现自己身体在颠簸,她差点惊叫出声,立即反应过来憋住,赶紧小幅度转头,看到云织就在她身边。
周围环境已经不是诊室,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