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滚,还得看织织,毕竟我是来找她的。”
云织手臂挡着眼,勉强望过来,在她把脸转向车的一刻,刀刃似的车灯就被熄了。
隔着夜色和风,云织没什么准备地跟秦砚北对视,她不理解地看他,依然没有走过去,在见到车子启动,往前又开近一些的时候,甚至不自觉地退了退,这一退,就反而跟江时一缩短了距离。
秦砚北一瞬不错地盯着她。
她的回避,淡漠,把他当成一个普通路人,与追求者的亲近,全部烙在他眼睛里,烧得每寸神经都像在不安暴跳。
他之前得到过云织租了房子的消息,以为她只是等他态度软化,暂时租那么几天,假装自己态度很决绝。
到今晚他才确定,云织长期租了校门口的居民楼,房间都已经布置好,她要住在这儿,她是真的没有打算回家。
她把他扔在了南山院。
这个女人的心就是这么狠,亲热的时候抱他摸他剥他的衣服,只要能吸引他的注意,什么都做,生了气就竖起壁垒,想跟他彻底划清界限,把他当陌生人。
如果她是专门想刺激他,让他忍受不了来主动找她,那她赢了。
他从没有对任何人认过输,在今天之前也不可能,但就在刚才,车开过来,他亲眼目睹她仰着脸亲昵地站在另一个人面前,从前对他有过的姿态和眼神,都打算从他身上收走,交到别人的手里。
心脏上缠绕的那些毒藤,终于毫无余地的死死向里勒紧,把跳动血肉勒成块。
疼痛窒息,拉扯着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他再次吃了药,擅自加上剂量,不想让云织面对他的不正常。
只是那些催着人往极端走的危险病情,和陷落到漆黑深崖里的情感,都在逼着他焦躁失控。
是她强行凿开他的世界,死缠烂打往里面透着光,直到她一步步成了他的锚和药,她却冷静地抽身,随手换一个人亲近,把他独自留在那栋房子里,不闻不问了。
好。
她真的做得很好!
不就是咄咄逼人,想让他爱她?!
秦砚北眼尾淤着血丝,目不转睛凝视云织。
云织想不通他怎么会来,她走了这么多天,他应该早已经适应了,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宠物而已,她做过的那些事对他而言都微不足道,他哪里值得花时间再来见她。
两个人之间,除了他瞧不上的恩情,也没什么可多谈的。
云织低下头,实在没有余地再去问江时一什么,她面对不起秦砚北,跟他不好沟通,那总躲得起。
她始终没说话,越过江时一,转身走向小区大门,刷卡进入,加紧脚步跑在风里,特意绕了一点远,看到后面没人追来,才进了自己租的楼。
云织租的是十二楼,一层三户,另两户都空着,她刚出电梯,开门锁的时候,就看到电梯屏闪了闪,不知道哪里出现故障,乱码不动了。
她垂了垂眼,这样就更没有什么可担心,秦砚北腿伤,不可能上来。
想到这儿,她又摇头笑自己。
太杞人忧天了,就算有电梯,以太子爷的脾气,见她这么走了估计不知道得多生气,又怎么会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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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砚北的车径直开到江时一面前,江时一脖颈僵着,想说点什么,没料到副驾驶的车门忽然打开,秦家目中无人的太子爷冷冷伸出手,五指修长苍白。
江时一以为要挨打,下意识想躲,秦砚北却完全没沾他边,而是握住他手里提的那个衣服纸袋,利落往里一扯,江时一被带得踉跄,某一瞬撞上了秦砚北的目光。
他心里突的一抖,完全出于自保的本能,浑身冷汗地躲开几步。
秦砚北像是处在某种极限里,无论简单几个动作还是眼神,攻击性都根本不加掩饰,江时一毫不怀疑,他有能力,也有那个心,要把人挫骨扬灰。
“看来江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