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知道,秦砚北对她根本不是什么救命之恩的感情,而是男女之情,转身就会吓跑,给他精神致命打击。
如果秦砚北心就那么细,顾着云织万全,怕她受伤,否认喜欢她,那么言辞上绝对不会好听,云织亲耳听见了,同样会对他破灭,还是会离开他,以他的骄傲,怎么可能去低声下气挽回?
秦震微微挑眉,垂眼看着秦砚北颈边跳跃的动脉。
砚北,这其实是个死局。
死局的中心就是,云织从未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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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织被安排在主厅侧面的休息区等,手里端着果汁,心里盼着这场家宴快点结束,她待在这样的环境里快窒息了。
一个珠光宝气的中年女人从旁路过,不小心踩到裙角,身体歪倒,碰到她的手臂。
果汁被子被带翻,沾了云织满手。
云织忙站起身,认出这个人是刚才主桌上的,秦砚北的姑姑秦玉。
秦玉歉意说:“不好意思织织,我陪你去洗手。”
云织听全家的长辈都这么叫,脸边的红就没褪下去过。
她道了谢,跟秦玉一起往主厅后方的走廊去,到半途时,意外听到秦砚北的声音从一道薄薄装饰墙的后面传来,虽然不够清晰,但可以听得到。
她自然而然停了一下,朝那道墙走近半步,回头想跟秦玉说,原来砚北已经从楼上下来了。
而下一秒,男人毫无情感,掺着散淡轻笑的嗓音就穿过这道墙,高高在上的,径直压进她耳中。
“四叔,你怕是糊涂了。”
“我带她回本家来,就能证明我在意她了?”
“她口口声声说要报恩,实际不过就是个借口,处处对我用着心机手段,一个目的不明的女人而已,你以为,我把她当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