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守在门边又等了十来分钟也没人接单。
这个时间了,周围大概都是权贵们的百万私家车,谁会大晚上的出来开网约赚外快。
云织有点无措,攥着手指在路边来回徘徊了两圈,她没带身份证,不能住酒店,想给唐遥打电话,记起她说晚上家里有事,又怕打扰到她,而唐家在南山院B区的房子还空置着,她人也不会在这里,没办法借宿。
她在微信列表里翻了翻,没有可以肆无忌惮去求助的人,最后手指在“江时一”的名字上停了一瞬,还是很快移开。
云织不愿意欠任何人的情,也不想牵扯出带来麻烦的关系,江学长确实不止一次说过,不管什么情况,遇到麻烦可以随时找他帮忙,但这样的承诺背后,本身就是另有深意的。
云织垂了垂睫毛,眼看着返程倒计时数完,无奈地低下头叹气。
如果硬要选,还不如转身去拜托她的救命恩人,反正连命都欠他了,也不差再多一次。
秦砚北坐在二楼书房窗边,盯着云织走的,她肤色极白,人又瘦,像凛夜里的羽毛,轻飘飘被风一刮就要飘走。
书房门开着,云织在外面留下的那些气息早就散了。
她背影消失后,他就吃了药,用了大剂量,方简说过,按他这样吃下去,撑不了多久,这些能够维持他病情的药对他都会渐渐失去作用,到时候就等同于走进死路。
一个心理病患,再难听的说,一个近似精神疾病的患者,如果没有药能控制他,他再坚持,到最后也就只有一个既定的结局。
秦砚北半阖起眼,额边神经重重跳着。
外面风声不知不觉变大,烈烈吹响落地窗的玻璃,扰得人心烦意乱,秦砚北皱眉,抬眼时目露凶煞,视线却在某一刻忽然凝固住,被手指揉过的嘴唇自动泛起热燥。
那片羽毛出去兜了一圈,又可怜兮兮飘了回来,长发被吹得微乱,他居高临下睨着,她通红的眼尾和鼻尖都无所遁形。
凛冬深夜里,哪怕只是别有目的的一颗棋子,一个眼线间谍,也能带来温度。
尤其这种温度,他好像不那么想扑灭。
云织被冻得打颤,局促站在C9的玄关入口,被暖意一扑反而更冷了。
她抹掉眼睫上被吹出来的眼泪,跟无波无澜的太子爷商量:“秦先生,能不能麻烦你的司机晚上跑一趟,送我回学校,我可以付他加班费,如果十二点之前赶到,我还能跟宿管阿姨商量一下,通融让我上去。”
秦砚北盯着她,挑眉等她演戏。
这女人步步为营。
调戏他一通之后,甩甩手转身走了,故意想让他惦记,等惦记了半个来小时差不多了,她再一脸脆弱地转身回来求助,说得这么低姿态,顺理成章让他心软。
可惜,他不吃这一套。
秦砚北冷淡无情:“我司机不是为你服务的,来不了。”
云织小声打了个喷嚏,绒密睫毛潮湿,长发软软搭在颈窝上,温顺低着头,唇很红,不自觉紧紧抿起。
秦砚北头疼:“……三楼那间客房,不会自己上去吗?还等着我请你?”
云织一怔。
他肯收留她。
她唇角上扬,也没扭捏:“好,那我洗完澡就去找你。”
——洗完澡,做个宵夜,去找你。
云织刚想把中间落下的几个字补上,太子爷就冷笑一声,一副“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的睥睨神色,甩下她回了楼上。
冬夜户外气温太低,云织不先洗澡的话,怕自己会重感冒,她本打算还穿身上的旧衣服,没想到床边居然放了套新的睡衣,想来应该是郑阿姨准备的。
云织没有拒绝好意,拿进浴室换上,她担心宵夜吃太晚对身体不好,没等头发吹干就匆忙下楼,简单做了个姜汁炖鲜奶端上去。
既然住下了,总不能一无所获,她今天怎么也得把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