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夫人冷静下来,艾琳再带着您过来找夫人。”
怀里的爱尔芙莉德疯狂地摇着头,“不要,不要,我不要过来找妈妈,不要过来找她...我害怕...不要...”
说着说着豆大的泪珠就落了下来。
侍女一看,心叫不好,赶忙在爱尔芙莉德哭出声之前捂住了她的嘴。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敞开一条门缝的棕色雕花木板门,匆匆忙忙地带人离开。
两天之后,伊芙琳以生病为由被强制送往了郊区的别院,至于这个病要养多久...
玛格妲蕾娜正气愤地跟马琳道夫伯爵抱怨着,“才只是禁足十年,就应该把那个女人送进监狱。”
伯爵倒是很冷静,“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就是为了两家贵族的颜面,他们都不会同意的。现在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至少这十年中她都必须安安分分地待在一处,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动手。况且,对于她那样的人,脱离贵族圈子十年,再出来时,想必对她又是另一种折磨吧。”
外界的流言蜚语,同一个阶层的排斥,对于一个自尊心比较强的人来说,比什么都让她更接受不了。
显然玛格妲蕾娜也想到了这一点,对着伯爵“啧啧”了几声,“现在我才发现,你这个人憨厚老实的外表下,也藏着一颗腹黑的心呐。”
伯爵不置可否,“他们触到了我的逆鳞,我怎么还可能再继续容忍下去。”谁要是敢伤害他的女儿,他就是拼尽一切也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知道伯爵心中自有分寸,深觉这是个沉重的话题的玛格妲蕾娜便到此为止,转而说起了其他。
“你真的做好决定了?离开帝都回封地?”
伯爵点点头,“嗯,辞职信已经递上去了,再过两天批令就该下来了。”说着,伯爵就自嘲地笑了,“进入这里不容易,可要出去就容易地多了。毕竟有很多人盯着我那个位置呢。”
“不后悔?要知道你一旦离开帝国的中枢,想再回来,就像你说的,可就难了。”
伯爵笑得一脸轻松,一点都没有要离开这个皇权中心的不舍和遗憾。
“我没有那样的野心,对我来说,做个守成的家主,看着安琪儿平安健康地长大,等到外甥成年将他的东西都还给他,已经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了。况且你别忘了,纵然我不在这个帝都出现了,我也是马琳道夫家的家主,身上有世袭罔替的爵位。只要我不犯错就没人能拿我怎么样。”
玛格妲蕾娜嘲笑道:“就知道你是个没野心,没抱负的男人。不过...祝福你。”说着将盛着红酒的高脚杯举向伯爵。
伯爵下意识地也要举杯。
只是低头一看发现他面前只有一杯咖啡。
伯爵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什么时候拿来的酒?”
玛格妲蕾娜耸了耸肩,无所谓道:“就刚刚啊,从你的藏酒柜里。你连这个都没发现,看来是一点都不关心我啊。”
伯爵像是个容忍小妹妹恶作剧的无奈的兄长一样拍了拍她的头,“少喝点酒,你才二十几岁,不要这么年轻就成为酒鬼。”
玛格妲蕾娜一把拍开伯爵的手,凶凶地说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别再像哄小孩子一样摸我的头。”
伯爵连忙做举手投降状,“好好好,是我不对。不过年长之人说的话,你好歹听一点吧。”
玛格妲蕾娜懊恼地小声嘟囔道:“我平时不喝酒的,只有宴会或是特殊的日子才喝的。”越说声音越大,甚至将喝酒的罪过怪在了伯爵的身上。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喝酒。你们都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我...”觉得寂寞啊。
后面的几个字,玛格妲蕾娜只是在心里说了出来。既然注定都要分别,说多了只会让大家都觉得不好受,何必呢。
恨恨地看了伯爵一眼,将高脚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然后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