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的深蓝色天幕上一轮弦月悄然而上。
梁惜换上一袭月白色暗纹旗袍,挽起长发,涂上口红,在换不换高跟鞋的想法上犹豫几秒,最终还是脱下了舒适的毛绒拖鞋。
“小姐,外套。”边秋蝶在一旁老妈子似的提醒。
梁惜倍感无奈的穿上米色针织衫,将肩上的仙仙装进口袋,娇声喊道,“花花,别跟小花玩了,我们下楼吃好吃的去了。”
“嗷!”花花闻声踹开拱在自己身前撒泼的小花,起身,昂起脑袋,迈着优雅的步伐跟在梁惜身边。
小花见此打了个滚,连忙翻身起来,学着花花的样子,有模有样的走在另一边。
边秋蝶看没自己的位置,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走在后面。
宴会厅设在一楼的东南角,刚一走到客厅,梁惜就能听到从宴会厅里传来的谈笑声,光是听声音,就能让人感到热闹非凡。ωωw.cascoo.net
云绥身着黑色西装,慵懒的斜倚在沙发上,长指间夹着薄薄的手机转来转去,妖邪的面容上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看到梁惜,他攸地开口,“行了,别哭嚎了,你漂亮的心肝宝贝来了。”
“干爹?”走到沙发前,梁惜弯下腰,双臂搭在沙发背上,低头看着云绥。
云绥扬了扬唇,“除了他能要死要活的嚎个没完,还能有人跟他一样?”说着,他将手机递给梁惜,“来,姑娘,跟他道个别。”
温德尔一天给他打八百个电话,生怕错过什么,他都说过流程了,温德尔还是没完。
他把他的手机号拉黑。
温德尔就让手下排成一排,挨个用人家的手机给他打。
要说为什么不直接给梁惜打,温德尔是这么说的,“我家惜惜需要安静,需要的是一个有父爱的爹地,我怎么舍得去打扰她,怎么可能让惜惜看到我第二次发疯的样子。”
女儿是捧在手心里的宝,儿子以前还是一根草。
现在......
呵。
草都不是,顶多是一棵枯掉的草。
温德尔,有病,治不了。
梁惜接过手机,看是视频通话,将镜头对准自己,眉眼弯弯的冲温德尔笑了笑,嗓音甜软的喊了声,“父亲。”
“诶~”温德尔拉着长长的调调,笑的那叫一个心花怒放,“我美丽的baby,这么久没见,想爹地了没?”
一旁的云绥,“......”
“你要是不会好好说话,那就不用跟泱泱说了。”
温德尔听到他的话,背过身去,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小声骂了两句,然后面带微笑的转过身,声音恢复正常,“惜惜,你哥最近是不是失恋了?怎么天天阴晴不定的?”
“没有呀。”梁惜托着腮,一手拿着手机,笑吟吟的说,“父亲,我哥都没有女朋友,失什么恋啊,是我这几天生病,我哥没休息好。”
温德尔惊呼道,“生病?宝贝,你怎么了?你生病这件事,你哥完全没跟我说!”
“小感冒,已经完全好了。”
云绥坐起身,从梁惜手里接过手机,帮她举着。
温德尔那边像是很乱,闷糟糟,听起来像是枪声,又像是爆炸声。
“你在忙,就把电话挂了。”云绥对这种声音再熟悉不过,更何况梁惜没来之前,温德尔还抱着火箭筒打了两发。
温德尔,“不行!不能挂!”
......
事实证明,云绥并不是询问,仅仅只是知会一声。
“小桃,去把厨房里的羹端过来。”扔下手机,云绥懒洋洋的吩咐道。
小桃应了声,疾步离开。
“哥,你这几天忙什么呢?”梁惜绕过去,坐在他身边,随口问了问。
这几天她生病,其实只见过云绥一次,还是匆匆一眼。
云绥抽出一根烟咬在嘴里,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