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惜言语间带着轻佻的笑意,落在少年耳朵里,是实打实的嘲讽之意。
“妖女。”达纳托斯独特的少年音略有些沙哑,浓浓的怨气扑面而来。
梁惜挑了挑眉,抬手抚了抚发髻,动作浑然天成的优雅,“好久没听人这么喊我了,多喊两声,让我怀念一下。”
......
达纳托斯冷哼一声,抬起头,阴毒的视线紧紧缠着她,“你来送死?”
“我来驯兽。”梁惜对他的目光熟视无睹,手里还端着一碗云绥剥好的石榴,见少年戾气更重,她笑颜动人,捏了一粒鲜红的石榴放进嘴里,嗓音轻软,“嗯,真不愧是我哥哥亲手剥的石榴,甜的很。”
话音未落,少年的身影突然消失在角落,有风吹过,掀起女人额前几缕凌乱的碎发。
梁惜唇角扬起一抹笑,不紧不慢的伸手攥住他的手腕,随后一脚将人踹在了墙上。
猛地想起自己穿的是旗袍,不能这般粗鲁,于是她弯腰抚了抚下摆,口吻不悦,“抢东西不是一个好习惯,别再有下次了。”
“给我!”达纳托斯压根听不进去他的话,再次一个闪身,手里攥着这几天在肉里抠出来的玻璃碎片,朝她喉咙划了过去。
梁惜眸光一寒,抬手拿掉挽发的流苏银簪,同时将手中的瓷碗扔给门口的边秋蝶,瞬间回正身子,一手折断了少年拿着碎片的手腕,银簪朝他肩上刺去。
逗他归逗他,但梁惜下手可毫不留情,银簪几次刺进肉里,还能听出抽出时的“噗嗤”声。
“你完美试验品的身份是假的吗?第一次要杀我,连我醒了都察觉不出来,这一次正面跟我打,怎么被我压的这么厉害?”
达纳托斯接上被折断的手腕,阴沉沉的冷笑一声,手里不知何时又多了块玻璃片,朝梁惜脖颈划去的速度快的只剩一道残影。
梁惜躲闪不及,天鹅颈上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线。
“小姐!”边秋蝶吓得心脏骤停。
。梁惜并未将这个伤放在眼里,手掌死死的摁在达纳托斯肩上的伤口上,同时闪至他身后,覆着一层血迹的银簪抵在少年喉间,语气幽幽,“想杀我,你得先打得过我。”
达纳托斯停下了动作,不是认输,而是梁惜撩起他衣衫,往他腰间摸去的动作太过突然。
两个人上一秒还是生死战,下一秒梁惜就耍起了“流氓。”
何况达纳托斯本来没有跟人肌肤接触过,以前帮公爵办事受了伤,他想处理了就自己处理一下,背后那种够不到的地方,他都懒得管,反正伤口很快会痊愈。
被人摸腰这种亲密无间的事,还是第一次。
女人的手掌温凉,肌肤很嫩,游走在他肌肤上,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
梁惜不知道达纳托斯为什么突然呆住不动,从他腰间的伤口里拔出几片小的玻璃,然后手掌向上,去拔他胸前的玻璃片。
这些伤在书房那一晚还没有,想来应该是被关到幽禁室的时候没有处理伤口,他自个闲着无聊,就玩起了自残。
指尖不小心碰到还未痊愈的枪伤,一个湿漉漉的洞,梁惜顿了一下,越过去,拔掉周围的玻璃碎片,这才低低开口问他,“枪子留在伤口里不拿出来,很舒服?”
门口的小蝴蝶都看呆了。
漂亮的绿眼睛眨啊眨的,小姐怎么突然就跟小少爷......调.....调情?这不太好吧?她是不是不能看?
她是不是该转过身去?
可是.....可是小姐这样.....这样抵在小少爷的肩上,垂着精致的眉眼,红唇似笑非笑,撩着他衣衫的样子......真的......真的很勾人诶!cascoo.net
达纳托斯从呆滞中回过神来,转身一把将她推开,素日里黯淡的金瞳多了慌乱的人气,额前金色刘海似乎因为恼怒都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