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杉错愕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的反问道,“你要易容成鹤卿的样子?小伙子,你是认真的吗?你知道鹤卿现在就是个靶子吗?”
“我刚刚说的不够清楚?”云绥一手搭在梁惜身后的椅子上,姿态一贯慵懒,“我也是为了我妹妹。”
梁惜毫不犹豫的否决,“不行,我们可以想想其他的办法。”
“没别的办法,这里不是焱国,也不是特尔圣洲。”他们做不到只手遮天。
闻言。
梁惜敛了敛眸,握成拳头的手指紧了紧,默了片刻,她问,“哥哥说的那位会易容的人是那位绿眼睛的姑娘吗?”
“嗯,泱泱,你答应了?”
“让我考虑考虑。”梁惜站起身,跟姜月杉打了声招呼,“阿姨,我先回房了。”
姜月杉想要说点什么,又觉得无从开口,最后只得点点头。
...
回医疗室的路上。
梁惜走的很慢,在走廊口意外的碰到了柳白,他似是刚从外面回来,一头银灰色短发被风吹得凌乱无型,桃花眼迷萦,黑色短袖上沾着白色粉末。
“嫂子,你吃过早饭了?”柳白揉着脖子,声音略有一些沙哑。
梁惜嗯了一声,随口问道,“衣服怎么弄得这么脏?”
“不小心蹭上去的。”柳白抓了抓头发,看她情绪不是很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问道,“嫂子,是卿哥的情况不太好吗?还是说出别的什么事了?”
梁惜,“没事,你先去吃饭吧。”
“哦好。”柳白看她不想说,也不好再问下去,应了声,刚走两步,忽听梁惜又喊他——
“小白,等等。”
柳白转身走回去,低头看她,“怎么了嫂子?”
“我有点事想问你。”梁惜抿了抿唇,斟酌了下语言,方才开口,“在外人眼里,姜阿姨和阿卿谁更重要一点?”
柳白,“那自然是卿哥,卿哥是宋家家主,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说了算。但是吧,在外人眼里,姜阿姨的第一身份是姜家家主,第二
。身份才是卿哥的母亲。”
“在那些想除掉卿哥的人眼里,自然是要把宋家上上下下给处理干净,如果有机会,他们不会放过宋家任何人。”
梁惜抱起手臂,沉吟道,“这么说的话,姜阿姨也是可以引出来那些人?”
“嫂子你说什么?”她声音太小,柳白没听清。
梁惜,“我说,其实姜阿姨也是可以引出来埋伏在暗处里的人对吗?”
“也可以这么说。”柳白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声,攸地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问道,“嫂子,你该不会...该不会是想用姜姨来做诱饵吧?”
虽然姜姨今天早上也这么跟他说了,但这么危险的事,他是万不敢答应。
万一姜姨受了伤,不用等卿哥醒过来,枭爷就会亲手宰了他。
柳白看梁惜不说话,还以为她是真的有这个想法,忙说,“嫂子,我跟你说,我知道这里不安全,所以我打算今晚就带你们转移地方。你再给我两天时间,我一定会把人找出来!”
“小白。”
“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我不是不相信你办事,而是那些人现在就像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我们越早处理了他们越好。”梁惜仰头,定定的凝视着他,声音很轻,但很认真,“我不会让姜阿姨去当诱饵,我去,我哥哥身边有个姑娘会易容术,我..."
“嫂子你别说了,我不可能让你去的。”柳白打断她的话,收起自身的那点散漫。
梁惜莞尔,笑只存于表面,“我不去,我哥就会去,阿卿是我的人,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能让我哥涉险。”
“小白,我能保护好自己,同时,我也需要你帮忙。”
在她心里,哥哥和阿卿一样重要,来了威尔士以后,她才知道,哥哥身边处处都是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