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绥皱了皱眉,宽大的手掌抚了抚她的长发,柔声说,“你这丫头天天想什么呢?哥哥怎么可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去,你人生地不熟的,还长这么漂亮,要是被坏人拐跑了,哥哥得上哪哭去?”
“哥,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梁惜仰着头,声音有些闷,“哥,我知道你真是身份不一般,我跟我一起去,或许会遇到危险,我不能让你收到伤害。”
假如因为她,害的哥哥受了伤,她会自责一辈子。
自从来到这里,身边有了小佛子后,她就成了一条咸鱼。后来身边有了哥哥,多了一个宠她的人,她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每天吃喝玩乐无所事事。
有些事,她不做,并不代表不会做。
云绥不由分说的拿过她肩上的背包,“姑娘啊,你又多想了,哥哥是个正经生意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有危险。”
“好了,你再跟哥哥墨迹会儿,咱们就不去了,你今儿干脆就在哥哥这休息吧。”
“别,我去!我去!”梁惜抓住他的衣袖,有些着急的说,“哥,我们走吧,我不说了,你带我去。”
云绥轻哼了一声,手肘不着痕迹的碰了下身后的背包。
坚硬如铁的触感磕在骨头上,里面装着的东西,云绥再熟悉不过。
他们家小姑娘还挺有安全意识。
...
直升机落在距离观澜院不远处的一片草坪上,舱门打开,下面站着一男一女。
走的近了些。
两人一同弯腰恭敬的喊道,“绥爷。”
彼时,梁惜这才看清两人的面貌。
男人个子很高,穿了身军绿色训练服,浑身肌肉发达,看起来很壮,寸头单眼皮,皮肤有点黑,右侧颈和整条右手臂上纹满了黑色的图腾。
女人个子高挑,身着与他同样的训练服,身形不胖不瘦,齐耳短发齐刘海,右手背上纹着一朵黑桔梗。特别的是,她那双如琉璃般的绿眼睛,通透但无神,看起来像是个盲人。
。两人背手而站,姿态恭敬又谦卑,尽管刻意收敛身上的杀气,可还是浑身透着一股骇人的气息。
兄妹俩上了直升机,派恩跟两人叮嘱了几句话,随后便跟着上去。
机舱里。
梁惜掐了掐眉心,靠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望着窗外的夜景,小脸紧绷,不见半分其他的神色。
“泱泱,到威尔士还要二十多个小时,你先休息,等会要转机,等到了地方哥哥喊你。”云绥拿起搭在沙发边缘上的毛毯,盖在她腿上,声音更是温和了些,“不睡觉可不行,听话。”cascoo.net
梁惜微不可查的叹息了声,“哥,我跟肉肉和剧组发个消息说一声,你也休息会儿,不用担心我。”
出来时没来得及跟都多肉打声招呼,拍戏不打紧,这时候请几天假也不会耽误什么。
只是现在这种情况,梁惜哪里能睡得着,想到小佛子的情况,她就觉得心口刺疼,心脏仿佛在坠毁,呼吸有些困难。
闭上眼睛。
只觉脑子里嗡鸣声不断,头晕目眩。
梁惜抚上胸口,认真去感受此刻的情绪,来到这里,五味杂陈的情绪倒是都体会了一遭。
原来...
慌乱和心疼是这种感觉。
世人都说,爱很奇妙,它可以让人失去理性,可以剥夺人的才智,谨慎和尊严。
可以让人感到幸福和痛苦。
原来在爱面前,人和人并无差别,在爱面前,应该无人会豁免,它会悄无声息,轻而易举的溜进人们的心脏,哪怕你围上一圈密不透风的铜墙铁壁。
爱是一个毫无教养的粗暴之徒,它不会过问你,蛮横挤进你的身体里,像太阳耀斑一样摧毁你的生活,让沙漠适宜居住。
这颗属于小佛子的爱的种子,悄无声息的在她心里生根发芽。其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