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惜站在屋檐下,眉眼含笑的凝视着门口白青色的荼蘼花,寻常花店视荼蘼为不详,老婆婆的这间花店,很特别。
“泱泱喜欢?”云绥一手插在裤兜里,微挑着眉梢,笑着问道
梁惜点头,指尖抚过盛着水珠的花瓣,柔柔笑道,“嗯,喜欢,我见过荼蘼花海,很美。”
“哥哥也喜欢。”鹿门山,荼蘼花海,他们见得是同一片海。
梁惜侧目看向他,星眸澄
。澈,“哥,那你觉得,荼蘼花到底是绝望还是风雅。”
荼蘼花开,花事了,尘烟过,知多少。
是绝望,是风雅,是虚影,是凉风无信。
云绥闻声唇角笑意加深,长指攥起她皓白的手腕,不做言语的注视着她。
片刻。
方才缓缓回她,“对我来说是温柔。”
是姑娘看它时的那抹温柔。
兄妹俩的交谈声传入花店内,躺椅上的老婆婆睁开眼眸,拿掉腿上的毛毯,缓缓起身朝外走去。
到了门前,看到熟悉的身影,老婆婆攸地露出亲切的笑,“小伙子,下着雨都来给妹妹买花啊?”
说着,老婆婆朝他身侧的女孩儿看去,浑浊的眼睛蓦地一亮。
“瞧我这眼神,原来这次是带妹妹一起过来了呀。”
云绥挑眉轻笑,“婆婆,,麻烦将门口这束荼蘼包起来吧。”
“好。”老婆婆笑着应了声,拿起瓶里的荼蘼,目光落在梁惜身上,不断点头,“锦袍素雅身段娇,圆臀玉腿细柔腰,你这小丫头,是婆婆见过最漂亮的佳人了。”
“一顾倾城,我这个老婆子都忍不住看你啊。”
梁惜莞尔,“婆婆说笑了,您上次做的茉莉手链很漂亮,我很喜欢。”
“你们这对兄妹啊,出落的是真精致。”老婆婆招呼两人进去。
一进门,梁惜就看到了墙边挂满了油纸伞的伞架,屋子中央的木桌上,还放着竹柄和做了一半的伞骨和各种工具。
“婆婆,您的油纸伞卖嘛?”cascoo.net
老婆婆摇头,“不卖。”
顿了顿,又接着说,“你想要的话,尽管拿去,你哥哥上次来,给过钱了。”
“婆婆如果这么说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梁惜走到伞架前,挑了两把自己喜欢的伞面颜色,一并将提前准备好的现金放在了伞架上。
老婆婆动作很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包好了花束,梁惜拿了花,没在花店里多待。
临走时,善意提醒她,“婆婆,我看您那把米色油纸伞坏了柄,您得了空去看一眼吧。”
“好,我一会儿进去就看看。”老婆婆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