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唾骂她,有人厌恶她,有人恐惧她。
却从来没有人会借给她钱花,也从来没有人会给她花钱。
更没有人会在她不舒服的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陪着她,哄着她。
不会有人光明正大的替她出头,更不会有人在暗地里默默帮她。
而他。
她的小佛子。
是第一个例外,也是唯一的例外。
她好喜欢他,好像又不止是喜欢他。
心底流淌着陌生又柔软的情愫,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此时。
她只想顺着这情愫,亲亲他,抱抱他。
这个念头冒出的那一秒,她忽然感到腰上一紧,下颌被他轻轻抬起。
眼前是他纤长浓密的眼睫,唇上是他柔软的唇瓣,呼吸间是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松木香。
梁惜主动张开樱唇,任由他攫取着自己的气息。
循序渐进间。
缠绵悱恻,缱绻旖旎。
宋鹤卿虽然什么也没说,可这个长达三分钟的法式热.吻却包含着他心中所想。
两人分开时,女孩儿嫣红的软唇上泛着点点水光。
宋鹤卿长指轻动,微微有些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微张的红唇,阒黑的墨瞳中暗欲涌动。
他薄唇轻启,哑声唤她,“惜惜。”
“嗯?”梁惜撩起眼尾,媚态十足。
宋鹤卿默不作声的凝视着她,眸底神色幽明隐晦。
少倾。
他略微低头,俯身在她耳侧,沉声低语,“能让小殿下喜欢,我很开心。”
至少,迈出了第一步。
“那你呢,你喜欢我吗?”梁惜身子往后仰了仰,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期待,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她想听他的回答。
宋鹤卿勾了勾唇,迎上她的目光,清隽眉目一片柔和。
嗓音清哑,字句低缓,“喜欢。”
闻言。
梁惜晶亮的星眸弯成月牙儿,笑的又娇又甜。
不过,煞风景的是,小腹突然传来的痛感让她笑容一僵。
宋鹤卿将她微变的神色看在眼里,继而端起桌上小桃进来时放下的汤羹,舀了一勺,递在她唇边,温声道,“惜惜,汤羹是甜的,喝一点。”
梁惜眨巴眨巴眼,想了两秒,先是将勺子里的汤喝完,然后主动端起瓷碗将汤羹一饮而尽。
喝完。
她打了个饱嗝儿。
想到小桃说的那些话,她歪了歪头,“宋鹤卿,我饿了。”
她哪里是饿了,她是怕他饿了。
厨房一直备着餐,听到她的话,宋鹤卿从衣帽间拿了件针织衫给她穿上,然后抱着她下了楼。
——
来月事对梁惜来说是种折磨。
十三岁初来月事时她被梁老太太扔进湖水里,那时正逢寒冬腊月。
十几岁的她不懂得照顾自己,也没条件照顾自己。
自那以后便落下了这个毛病。
每次来月事都疼的死去活来。
这七天。
小花这几天的待遇不错,小家伙肉嘟嘟毛茸茸的,用来暖肚子再合适不过。
自打梁惜第一次将它放在肚子上,小花以后只要见梁惜坐下来,它就乖乖的,主动趴在拱进她怀里。
宋鹤卿心里自然是不悦,但小殿下喜欢,此时又在特殊时期,他也就忍着没再说什么。
花花也很乖,这几天,它每次都会把毛茸茸的身躯靠着在梁惜裸露的小腿上,不动声色的“照顾”她。
宋鹤卿似是推了所有的事,一直陪在她身边,不论白天和晚上,只要他在梁惜身边,就会一直为她按揉小腹和酸疼的腰。
《青凰》已经开拍两天了,梁惜因为身体实在是不舒服,就跟华导请了假,开机仪式是多肉替她去参加的。
月事的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