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水灾近半月未曾消退,三界哀鸿遍野,怨灵游荡。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
怨念由心造,疮痍四野寒。
风吹枯骨泣,寡欲自清欢。
囚牛见状不禁心生怜意,劝敖润道:“父王,此战羽族大败,神族也已退守至昆仑虚,现洪水一日不退,地面生灵便无处安歇,久此以往,必将生灵涂炭,怨灵横生,我族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
敖润闻言解释道:“此事你不消操心,我自有打算,此水一旦退去,便会给那羽族与神族缓息之机,它的存在就像一道天堑,可使我族防御多份保障!”囚牛道:“父王所言甚是,但不能仅为我族考虑,而置万千无辜生灵死活于不顾!”敖润坚定道:“我意已决,你若无别事就退下吧!”囚牛道:“现二弟阵亡,我族水军受挫失威,当务之急宜修战力,以防他族来犯!”敖润道:“你可算说句像样的话了!你身为太子,破敌有功,教练兵将一事就全交与你,当为我族打造一支战无不胜的水军!”
囚牛领命后似有甚难言之隐,敖润见状问道:“你若有话直说便是!”囚牛道:“看来知子莫若父,孩儿诸事皆瞒不过您的眼睛!”敖润道:“你今立了大功,说吧,凡我能办到的,定会准许!”囚牛道:“儿臣此去羽族,除歼灭守城的五万战羽外,还在宫内发现一人!”敖润闻言已猜出大概,试问道:“此人可是雪音?”囚牛叹道:“不错!但不知发生了什么,她对儿臣全无记忆!”敖润道:“当年我族差点儿因雪音一事与羽族起了冲突,当是他们为缓和关系,故将雪音藏了起来!”囚牛道:“既然雪音已忘了过去,羽族现又深陷洪灾之中,我可否带她来我东海暂居!”敖润道:“若换别事,我定应你!雪音之事,你求情也没用!”囚牛解释道:“父王,此事早已过去,现羽族兵败如山倒,何不给我和雪音一次机会?”敖润道:“你若再提此女,可休怪我翻脸无情!”囚牛见状无奈至极,又去灵泽宫向龙女说情。
少时,敖瑛闻知此事,不禁阻道:“雪音乃羽族人,与我族有千差万别,根本无法适应水下生活!”囚牛道:“这我知道,但只要将避水珠给她,我相信其会慢慢适应的!”敖瑛道:“大弟,此事有违先祖训诫,若为父王得知,他定决不予姑息!”囚牛闻言取出一把宝剑递与敖瑛,求道:“大姐,父王最疼你,你就帮弟弟这一回,此剑是我专门孝敬你的!”敖瑛接过剑,拔鞘一看,好奇道:“此剑你是从何处得来的?”囚牛道:“这是我在羽族皇城内缴获的,我知你爱剑,遂专门带了回来!”敖瑛闻言喜道:“我尽力吧!此事能成与否,你当心有准备!”囚牛躬身谢道:“劳烦姊姊了!”敖瑛道:“对了,那雪音姑娘现在何处?”囚牛道:“她已服下我的避水珠,在思音宫住着!”敖瑛道:“你擅引外人来我龙宫,此事万不可令父王知道!”囚牛道:“只要你不说,保情不会有第三人知道!”敖瑛道:“此事恐难办到,容我再想想方儿!”囚牛道:“此事若成,我必重谢你!”敖瑛道:“你我姐弟间无须客气!”言毕,囚牛心事重重径向自己寝宫奔去。
未几,囚牛回至思音宫,但闻宫内琴声徐徐,细听却是那曲《相见欢》。囚牛激动入宫,见雪音正坐于古琴旁凝神抚奏,遂立于一旁静听,直至雪音奏毕,方才有意问道:“此曲是谁教你的?”雪音低声道:“此曲我很早便识得!对了,你准备何时送我回家?”囚牛道:“家?你怕再也回不去了!那里已是汪洋一片!”雪音不信,囚牛提声道:“那忘忧宫分明是用来软禁你的,还回去作甚?”雪音道:“你瞎说!我本就不认得你,你带我来此有何居心?”囚牛苦笑道:“此宫本叫妙音宫,自你失踪后,我便将其改为思音宫。现屋内所有物件,俱是我们之前的回忆,你难道没有一点儿印象吗?”
雪音道:“你怕是认错人了,我根本不认识你所说的那位雪音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