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封完太子,由于朱高炽身体不能理政,暂时就由太子监国了。朱瞻基一直得到皇爷爷的培养,处理政事,没有什么难度。才用了十天,就把堆积了一个多月的政务处理完毕,政令畅通。
朱高炽简单的抽看了几件,表示满意。也就更加放心的在后宫养身体了,感觉当了太上皇一样,倒是把朱瞻基忙得焦头烂额。
陈远的册封是在十一月。
大殿上,太监王振宣读了册封陈远为威宁侯的圣旨。
满殿大臣倒吸一口凉气,几大学士无不羡慕嫉妒,他们混了一辈子,也没能落个侯爷当当,陈远二十出头,富贵加身,恩宠无以附加。
再看看陈远,眼神间是有些激动,但不急不躁,沉稳的跪拜谢恩。不由得赞叹,此子沉稳如斯,自愧不如。
陈远的心里,说不激动那是不可能的,他对权力没有多少兴趣。倒是这个侯爷来之不易,不用随时上朝,不用每天被案牍劳心费神,倒是可以领着俸禄,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收租子,玩游戏,不亦乐乎,而且爵位是世袭罔替。
听到要封侯的时候,最开心的当然是陈远的家人了。樊娘子高兴得去寺庙烧了十天的香,虔诚叩拜。董明燕和蹇怡璇是平妻,不分大小。这时候就不再对陈远娶外族公主的事耿耿于怀了。爵位是世袭罔替,因此暗地里,陈远这个嫡长子,就看花落谁家。
蹇怡璇羞羞赧赧,暗地里也没少用功,让威宁侯爷乐在其中。
他现在是明朝的大地主了,朱高炽倒底是仁厚的主子,当初还一度交恶,当他明白自己的一片苦心,确实是另眼对待。
当然,心里还有几分愧意,陛下,不好意思,我是真不是有意睡了你的老婆。陈远虽然知道张皇后风华绝代,那天的约会,他没有去,让张皇后等了一晚上。他不想玩火,既然已经封侯,有了孩子,就得为自己的家人负责。
走出太和殿,天空一片晴朗,殿外的阳光照在身上。冬出的阳光,温暖而舒服,陈远微微眯起眼,惬意地叹了口气,站在门口,望着紫禁城恢弘的建筑,心中浩然之气诞生。国丧已过,大臣们基本都得了封赏,因此个个都是笑颜逐开。许多和陈远熟悉的及不熟悉的,纷纷朝陈远恭贺。陈远一一回应。
沿着殿外白玉雕栏缓缓走了几步,便听得身后有人唤他,陈远回头,原来是老丈人。
老丈人从洪武十七年参军四川乡试,中举人,洪武十八年中第三甲进士,擢升中书舍人,授征事郎,开始为官,到现在任官37年,历经了洪武、建文、永乐、洪熙四朝皇帝,是名副其实的四朝元老,上朝的时候,朱高炽念其劳苦功高,赐座特殊不必跪拜。一年多不见,他已经须发皆白了。
蹇义步履不急不徐地走到陈远面前,陈远急忙躬身施礼:“岳父大人。”
蹇义眼中露出欣慰的神采,陈远终究是陈远,自己的女婿,一个荣辱不惊,沉稳内敛的年轻人,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
二人相视一笑,如今朝中,他们翁婿出尽了风头,恩宠无以复加。
“恩宠加身,都是皇上恩德,切不可沾沾自喜,以后行事多加检点,不行不义的事……”蹇学士对女婿谆谆教诲。
陈远自然都认真点头。
“有空的时候,带怡璇回府坐坐,她奶奶想她了。”末了,蹇义提个要求。
陈远点头,是该去看看人家老人家,表示把手上的事情处理了,过两天就去。
“侯爷,侯爷!”陈远背后传来呼声。
陈远一时没有适应身份,没有反应,还得岳父大人提醒,他才回过神来,诧异道:“王公公,是叫我吗?”
王振笑道:“可不是嘛?侯爷,恭喜你了。”
“多谢公公。”陈远郑重道,王振是朱瞻基的人,接触越多,这样的人心胸狭窄,但最能隐忍,最好不要得罪他。“公公叫我,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