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犹豫,就越有问题,董明况怒喝:“少废话,打开!”
娘娘腔无奈,只得取了钥匙去开箱子,那箱子是用榆木圪塔制作,还用丝带打结,包装得十分秀气。
他打开了锁,磨磨蹭蹭的。董明况不耐烦,扯开箱子,唏里哗啦地就倒了一桌子,金叶子、银锞子,玉饰银环,还有两件绯色的亵衣。
屋里的男子纷纷侧目,屋外看热闹的女客轻啐一口,脸色微晕地扭过头去。
董明况面不红心不跳,把那亵衣伸开一看,鲍参军一旁也抻着脖子去瞧,流出了口水。
亵衣绣着鸳鸯戏水,哑然片刻后,饭馆里顿时传出一阵轰笑,娘娘腔面红耳赤,气极败坏地道:“陈大人,你虽是个大官,可也不能如此羞辱百姓生,我,我要去告你!”
董明况骂了一声:“晦气!”就像邪物沾了手似的,赶紧丢开,鲍参军却一把接过,爱不释手,眼睛放光,啧啧道,“这丝质,这手工,美极了。”
酒馆里顿时传来一阵呕吐的声音——
陈远满脸黑线,视线从一脸羞愤的娘娘腔脸上慢慢移下来,淡淡笑道:“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娘娘腔勃然大怒,愤然道:“陈大人,我要去敲登闻鼓告你。”
董明况担心叫道:“姐夫,他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搜查下一个?”
陈远神色不变,摇头笑道:“对于他你是不是有个地方忘记搜了。”
董明况望向他,一拍脑门,对啊,怎么把他身上给忘了。
立时扑上去,便搜起了娘娘腔的身子。
“哈,哈,大人——士可杀不可辱,哈哈,我要告你,你无凭无据,哈哈,哈哈,痒死我了,哈哈——”
董明况从头搜到脚,连头发丝都没放过,突然手握着他的腰间,露出冷笑。
娘娘腔骇得双膝一软就跪到地上。
董明况冷笑连连,掏出来一个白色帕子包着的东西,打开帕子,赫然是一对碧玉。
这块玉质地致密细润,坚韧无比,颜色晶莹剔透,温润淡雅,极具审美和价值。
鲍参军的眼睛顿时亮了,跑过去捧在手里,喜出望外,连连大叫:“就是它,就是它,就是我那一对,你们看,上面还刻着鲍字,这玉传了六十年,我小时候贪玩,偷偷拿出来玩,摔过一次,所以玉还留下点碎痕呢。”
董明况冷冷地对娘娘腔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