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狂徒,不想做大明的子民了吗?”
袁彬和董明况率先拜倒:“吾皇万岁万万岁。”
店主和客人,也立即跪倒,口中高呼万岁。
张宝还在迟疑,他后面的衙役见情况不对,都纷纷跪倒,口呼万岁。吃衙门的饭,给他们一万个胆量,都不敢对皇上不敬。
天子诏书,金牌,都是皇上的代表物,只要亵渎,轻则抄家,重则灭族,他们是真的害怕。
“张大捕头,要本官告诉你这是什么吗?”
张宝谄笑,弱弱道:“不,不用劳烦大人。”他撩起衣摆,跪下,颤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人,有何差遣?”
陈远冷笑:“没有什么差遣,本官说了,本官看到你向店主索取钱财。”
“啊,误会误会,是刚才店主托我办事,我公正廉明,哪里会贪此蝇头小利。”说完,他就掏了三十两给店主。
店主不敢接。
陈远道:“大明律令,行贿也要蹲大牢,蒋店主,我看你还是不知道吧。”
“啊。”店主傻眼,左看右看。
“看什么看,还不拿回去,本捕头岂能让你陷害。”
蒋店主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张宝感觉手上的银票就是烫手山芋,一把扔到他怀里。
“嗯,就这么点?本官可看到——”
张宝叫苦不迭,又掏出二十两:“拿去,拿去——”
“嗯?”
张宝哗啦啦又掏出三十两,扔过去:“大人,真的就这么多了。”心中滴血,妈哒晦气,今天才开张,还倒贴了出去。
陈远满意的点点头,指着范广道:“那他呢?”
“他袭击官差,这个,大家都看到了。”
“本官自有公论,放了。”
“这——这——”
“嗯,有什么难处?”
张宝脸色灰黑,朝属下咆哮:“看什么看,放了。”
属下放开刀,范广怒哼一声。松了松胳膊,到陈远身边感谢。
陈远点点头,这个范广看上去比自己大几岁,正直不阿,是条汉子。
陈远俯下身,对张宝道:“知道我是谁吗?”
张宝脸色尴尬的摇头。
“你可认识王贤?”
张宝脸色不安,呐呐道:“他,他是小的的表兄。”
陈远冷笑:“本官叫陈远。”
听闻这两个字,张宝脸色苍白,嘴唇发抖,指着陈远,颤抖:“你,你就是——”
陈远淡淡道:“不错,王贤就是我杀的。”
张宝死死的看着陈远,额头汗水涔涔而下,暴跳如雷:“弟兄们,是他害了我表兄,给我拿下他。”
他指着陈远,却见鸦鹊无声,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回头一看,都在跪着,整整齐齐。
“你,你们,亏我平时照顾你们,有吃有喝都供应你们。跟着我,你们没少捞到好处吧。”
衙役纷纷摇头:“王捕头,说话要凭良心,弟兄们一直秉公无私,什么好处,咱们可不知道。”废话,王家王贤,陈远说杀就杀了,他们王家能怎么样,陛下都向着他,手握金牌,我们升斗小吏,哪惹得起这么大的人物。
衙役纷纷撇清楚关系,张宝知道他们靠不住,又是怒又是气,怒视陈远:“王家不会放过你的。”
陈远笑了,淡淡道:“你既然是王贤的表弟,你给王家带一句话。”
张宝目光死死盯着。
陈远语气轻飘飘的:“不作死,就不会死。”
张宝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今天下属喽啰都害怕陈远,不敢动作,对面还有两个锦衣卫,他知道再下去自己讨不到好,撂下一句狠话:“咱们走着瞧。”匆忙离开。
袁彬低声道:“你这可是公开跟王家为敌了。”
陈远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无妨,王贤意图冒犯我家人,我杀了王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