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
陈远又对侯八道:“你们都回去,以后若是用得着,自然会找你们。”陈远撒了谎,开玩笑,干白莲教的,让他们在自己身边,就是定时炸弹啊。
“佛母,前方的官军乱了。”伺候前来报告。
陈远点头,柳升大军把寨子三面包围,现在山顶着火,山下的他们肝胆俱裂,六神无主,想着怎么去救柳升,有的茫然失措,有的往东门移动。顾不上他们,是最好突围的机会。
唐赛儿下令,只用了半个时辰,就突破了包围圈,到了安全的地方。
陈远对唐赛儿示意了一眼,他们往前走了几步,其他人识趣的走远了些。
“这些人都是普通贫民,就像无头苍蝇,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务必让他们藏身好,这些你最有经验。”
唐赛儿冷笑道:“我能救他们,谁来救我。谁还我父母,还我死去的丈夫。”
陈远默然无言,仰天不说话,他看得出来,大仇已报,唐赛儿已经没了生志。可是,就算他计算百出,也没有办法救一个一心求死的人,让她安排剩下的教众,只能缓解她一些时间。
希望她能看开吧,以前的一笔糊涂账,她不想算,也不会算,他也不想算。这社会,不是有了关系,就能一辈子,发生了关系,马上倒戈相向,恩爱的情侣都能杀死对方,多不胜数。何况他们本就是一段孽缘。
陈远默默一叹,抬脚离开。
当他背影要消失的时候,唐赛儿紧了紧手中的剑,突然道:“做个好官,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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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柳升大败的消息传到乐安,汉王暴跳如雷,把眼前桌子上的东西一把摔到地上,仰面倒下,昏厥过去。
这次其实也算不得大败,最后杀死白莲教徒三千余人,俘获两千人。但是,副总兵官刘忠战死,总兵官柳升重伤,其余大小武将战死十多个,官军死伤八千人,要不是他们人多,后面下了雨,援军快赶去支援,估计柳升也得交代在那里。这么大的代价,简直耻辱。
而且,为首的唐赛儿,带领几千人却不知所踪。
柳升这辈子都没打过这么窝囊的仗。他的人马可是汉王朱高煦的精锐,是他冒着多大的风险才培养来的,这一下就损失四分之一,武器装备无数,特别是火药火铳。而且,匪首没有抓到,现在怎么跟朝廷交代,怎么跟老爷子交代。
朱高煦气急攻心,所以才晕了过去。
立即有管家马上招呼,七手八脚将汉王抬到罗汉床上,叫太医诊治。朱棣还是关心儿子的,给三个儿子都配备了太医。
那太医把了脉,一排儿掏出银针,施完了针,退到一边恭恭敬敬作一个揖,道:“王爷无碍,待臣再开两幅方子,好生调养就是了。”
汉王妃款款谢道:“多谢大夫了。”汉王的正妃姓韦,历史上记载,十分贤淑,多次劝诫汉王,可惜汉王都没有听进去。
太医赶忙道:“王妃客气了,这是臣分内之事。”
王妃又叫人赏了太医,太医连称不敢,王妃却使了命令,太医得了金银,感激不已,才千恩万谢出去了。
朱高煦已经醒来,埋怨道:“一个下人,你赏他做什么?”
“别动,你身子还虚。”韦妃将丈夫的手平放在床沿,道,“你赏你那些将士都舍得,什么金豆子,说赏就赏,我赏一下大夫,你就有意见了。”
“那能一样么,在战场上,那是士兵都是要拼命的。”
“怎么不一样,大夫救的不是你的命么,他救了我丈夫,我不该赏吗。”
“妇道人家。”朱高煦不满,刚想发作,却听人来报,陈远求见。
汉王惊讶,什么?他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