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陛下对大人的优待,称病在家呢。这些人大人还是小心为上,这些酸儒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对于大学士,他可没有嘴下留情,因为他受到大学士的唾骂最多。
“还有太孙殿下,咱家——咱家听说了耿姑娘的事,太孙殿下仍怀记于心,不时到去陛下宫中探望她,小的可害怕出什么岔子呢。”
陈远点点头,对他感谢。他知道,朱瞻基不会善罢甘休。他自忖是天下未来的主人,怎能容忍喜欢的女子被夺走。
朱瞻基啊朱瞻基,难怪你历史上就活了三十多岁,估计就是因为好色吧。他现在一个太孙妃,还有两个太孙嫔,还有好多女子,却偏偏要惦记耿采若。
汉王虎视眈眈,朱棣现在更加疑神疑鬼,你们父子,也未免高兴得太早了。
陈远的感谢,王振连连称不敢,把他带到一处园子,然后神秘一笑,轻轻退下。
陈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谁找我?风吹来,他伏在走廊上,有些想呕吐。
“喝不得就不要喝那么多。”一只素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陈远一怔,不可置信的转头,眼中倒映的,是那张宜嗔宜喜的脸。
他苦笑道:“没得办法,到这样的场合,不能不喝。”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来了。
耿采若哼:“你们男人就是这样,狡辩。”虽然不满,还是细心的替他揉揉。
沉默了片刻,陈远先开口:“你怎么来了?”
“不是蹇怡璇来,你是不是很失望?”
陈远哑然失笑:“你说的什么话?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么?”
“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会在你出征的时候给你送行,你回来的时候会在十里亭的山上等你?”
陈远心中震撼,她怎么知道?不对,是今天早上,蹇姑娘在十里长亭?她一个弱女子,爬到那山上——
他拉住她的柔荑,将他拥入怀中。采若俏脸通红,女中巾帼,在喜欢的男人怀里,也变成娇滴滴的,能掐出水来。怪不得贾宝玉说,女人是水做的。她吐气如兰,稍稍挣扎了一下,小手轻轻捶了他胸膛,嗔怪:“全是酒气,臭死了。”
“嘿嘿。”陈远傻笑。
“你还笑得出来,去安南那么久,连封信也不给我,你真是铁石心肠。”耿姑娘在他腰间狠狠一掐。
陈远露出惭愧的神色,在外征战,每天都是生死存亡的大事,哪有时间写信,连家书都没写上两封,耿采若身份特殊。他们的关系,就差那么一张纸,有朱瞻基在中间,他一封信也不敢写。
温存了一会,耿采若要离开,陈远舍不得,但宫中规矩多,只得道:“你给我点时间,你父母的事情,我会找时间找陛下说出来。”
采若忽然脸色白了,痛苦的摇头道:“朱棣对靖难讳莫如深,恨透了我们,还是不要了,我的事不重要,只要你平安就好。”
陈远握紧她的双手,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相信我!”
耿采若如何不想替父母报仇,洗涮冤屈,只是太过风险,不想让他去冒险。见他坚定不可反驳的目光,她眼眶湿润,艰难的点了点头。
耿采若离开后,陈远长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耿采若的事,一定要想办法让朱棣解决。他停留了片刻,正准备离开,却听到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陈远,陈大人,指挥千军万马,纵横安南,立下不世功勋,好能耐,好威风啊。”
陈远猛然回头,只见他体格健壮,身材高大,足比自己高半个头,双目充满了阴郁。
不是王景弘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