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后说的,也等同现在,留军队过多,安南承不住军费,还要从朝廷划拨,人心不归大明,容易叛变,如果军队过少,没有任何意义。”
赵王点点头,于谦插口道:“王爷,臣以为不可。”
杨溥好奇,心中不快,一个初生青年也能反驳他,赵王示意,于谦道:“王爷,我们的目地是把安南划归大明旗下,所以,我们是平叛,对于黎利,必须格杀,以儆效尤。选拔能吏,治理安南,则可以无忧。”
一个主张降伏,一个主张格杀,赵王只好把目光望向一直不吭声的陈远。
陈远笑道:“王爷,于兄说的不错,我们是来平叛的,对于匪首,坚决不能轻饶,否则谁都可以反叛,然后又接受招安。黎利阴险狡诈,心不在大明这里,必须斩杀。”
被两个年轻人反驳,杨溥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
陈远又道:“不过杨大人说的也有些道理,我们确实要收服安南人心。他们久脱离中原,不习惯中原的统治,为什么,就是因为对于豪族来说,中原统治严重损害了他们的利益。而对于百姓,安南的田土兼并极其严重,都在豪族手里,大明对百姓做的就是分与田地,这样,安南的百姓谁还愿意跟着安南豪族。对于顺从的豪族,不必过分打压,让他们减租减息,百姓稍微交一些租息,让他们还有利可图,但又不至于想对抗朝廷,他们得衡量他们有没有那个对抗的实力和下场。”
陈远的话总结来说,就是打土豪,分田地,同时,对于顺从的豪族,稍微镇压,给他们资润的资本,也给百姓活路。这是某位伟人在土地革命时期的伟大政策。
杨溥熟读诗书,又不是迂腐之人,对陈远的话目瞪口呆,想不到他有如此卓越见识,于谦也心不平静。陈远平时话不多,他的论断,却是他难以企及的。
朱高燧深以为然,笑道:“退之说得有道理,打仗,冲锋陷阵我是不怕的,那些弯弯道道,我想起来就头疼。就按退之的方针,我们大军压境,擒杀黎利,杨大人,收服民心的事,就交给你了,你老持沉重,这些日子,想出章程,免得我们到了安南,措手不及。剿灭黎利不难,收服人心却是最难的”
那神态,几乎已经平定了安南。说到底,两万精锐,有强弩,有火炮,连小小的安南叛军都拿不下,那真的是草包一片了。
杨溥恭声回答:“是,臣一定不负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