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样要被遣回。可以说为了两个孩子,王夫人都得好好的。
不过,老二家的是真当自己拿她没法子了不成。贾母沉沉地盯着王夫人的眼,平静地道:“老二家的,你既这般挂念元春,自今日起便好生地吃斋念佛,为孩子们祈福吧,也省得带累了元春宝玉。”
王夫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元春与宝玉是她的两道护身符,素日里都管用得很,怎么这回老太太竟不买账了。
旁边的王熙凤早被吓傻了,大气也不敢出。她嫁到贾家还不到一年,便直面府里两座大山对峙的场景,虽然起先不怎么明白,听到后面也反应过来了。想到王夫人曾告诉她的“赚钱营生”,一时竟忍不住发抖。
她自进了府就一直同王夫人更亲近,一则是王夫人是她的亲姑妈,二是她着实瞧不上邢夫人的为人,又是继母,便少了尊敬。可是此刻瞧见的场面却打碎了她的认知。王夫人放印子钱被发现后,竟落到了关佛堂的境地。而显然王夫人自己也是清楚这事儿是不能做的,要不也不会拿元春来要挟。
可她的好姑妈既然知晓,为何竟又叫她去做,这真是为的她好?再想起王夫人曾经的谆谆教诲,叫她尽快收拢管家权,府里的下人捧高踩低,若没权利,她一个新媳妇站不稳脚跟。还说生孩子的事儿晚些也不妨事,她们王家的女人都能生,不用担心子嗣。还拿了王夫人自己和珠大嫂子做比对,更是让她深信不疑。
可如今,好姑妈的形象有了破绽之后,再想想这番“金玉良言”,却好似句句都是险恶用心。
王夫人叫她好生管家,她每日从早忙到晚,为了表示尊敬,还事事都报给王夫人知晓,但库房钥匙却依旧牢牢握在王夫人手里,从不提给她,让她地位尴尬。对她来说管家权的吸引力是大过子嗣的,她如今还年轻,不着急,可她若是一直没有儿子,那这府里的爵位会不会最后便宜了宝玉?
王熙凤越想越觉得这就是真相,要不是有贾母看着,她都想立刻冲上去同王夫人对峙。
空气一时间安静极了。
边上王家的两个媳妇子急得不行,其中一个终于忍不住说道:“贾老太太,请恕奴婢多嘴,咱们四大家族世代联姻,我们家姑太太便是有什么不对的,看在老祖宗的情分上也请宽恕些。”
贾母看向那两个媳妇,说道:“便是看在了老祖宗的交情的份上,我才一次又一次地放了她。你们姑太太做的事儿,对你们王家的影响怕是更大吧。”
那个媳妇不敢说话了,贾母才又说道:“罢了,我同你说什么。你们先回去吧,代我问你们太太好。”
两个媳妇喏喏应了,最后看了一眼王夫人,才急忙离开了贾家回去报信。
这两人刚走,贾政和贾琏就来了。
贾琏是王熙凤被贾母叫走时觉得不对,才赶忙通知的。贾政则是贾琏叫上的。
两人进了屋,就见一片凝滞的气氛里,贾母高高坐着,神情莫测。中间王夫人一脸惨白,看着有些怨愤。边上王熙凤竟也恨恨地瞪着王夫人,要知道这两姑侄平日可是感情可好得很呢,这般瞧着像是王夫人犯了错。
贾政和贾琏面面相觑。贾政硬着头皮上前请安道:“母亲,可是这蠢妇惹了您生气了,您可千万莫同她计较,免得气坏了身子。”
贾母将桌上的盒子往前一推说:“看看罢。”
贾政依言上前查看,片刻便面色铁青。贾琏好奇极了,也默默地凑上去瞧,一时忍不住感叹自己脑子还没王夫人灵活,怎么他竟想不到这么赚钱的法子。
贾母将众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又对贾政说道:“老二,这是你媳妇,你有什么说的。”
贾政板着脸,痛恨地道:“这般毒妇,如何配做我贾家妇,休了便是。”
屋里不止王夫人的脸色变了,就是贾母也怔了一下,才说:“胡闹!有一个被休的母亲,让宝玉和元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