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焦臭的肉味也在此刻弥漫。
云叙白睁大双眼,怔怔地看着鱼和尚,最终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云师兄!”
“你这恶僧!拿命来!”
有人掠上演武场,手掐剑诀,这是段氏一阳指的起手式。
鱼和尚不慌不忙,还颇有兴致的观察起这人,蓄发,锦衣,段氏一阳指,看来是大理段氏弟子,那就不必留手了。
那人刚聚起真气凝于指尖,还未激发,便看到鱼和尚忽然抬手一拍,一张巨大的血色佛掌骤然成型。
这一掌下去,这人必死无疑!
“阿弥陀佛。”
一道沧桑的叹息声自四面八方回荡,演武场上的血色佛掌也在这一声叹息之间闷声消散,好似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般。
鱼和尚眯了眯眼,挑衅地看向突然出现在云叙白身侧的老和尚,他在给倒在地上的云叙白治疗,同时还轻描淡写的抹去了鱼和尚的佛掌。
“信玄禅师,也要与贫僧论禅?”鱼和尚一点也不虚他,反而再次挑衅。
如果信玄禅师真的敢出手,那此行可真是事半功倍。
吐蕃诸部没有直接对大理王氏施压,而是打算通过雪山寺,以讲经论禅为由,羞辱大理国教天龙寺。
信玄禅师隐退多年,修的是真正的佛禅,如果他动武了,那便是破戒了。
“鱼法师佛法高深,老衲自是不如,今日论法,不如就此结束,免得伤了两寺的和气,来者是客,老衲准备了一些粗茶淡饭,鱼法师不如随雪山寺的诸位,一块入寺洗洗风尘?”信玄禅师脸色平静,目光古井无波。
鱼和尚笑了笑,没有顺着信玄禅师的台阶走下去,反而得寸进尺道:“好啊,贫僧喜欢吃鱼,我看八部天龙众大殿外印海池的红鲤就很不错,不知信玄禅师能否做主,让贫僧尝个鲜?”
信玄禅师脸色微沉,这无关信玄禅师的定力,而是那恶僧的要求,实在过分!
印海池的红鲤乃是天龙寺命脉所在,大理香火供养,这些红鲤,每一条都有机会鱼跃龙门,化鲤为龙,成为天龙寺的八部天龙守护!
这话一出,天龙寺众终于坐不住了纷纷涌上演武场,刀剑出鞘,杀意四散!
鱼和尚毫不畏惧,默默凝聚真气,但凡有一人敢向他挥刀,他便敢大开杀戒!
他的禅,是杀生!
“诸位来势汹汹,也是要与贫僧,论禅?”
恐怖的煞气凝成实质,天龙寺的天都被遮盖,黑云滚滚,恍若魔临。
这哪里是和尚,这分明,是一尊魔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