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之带走了七喜,留下了一笔丰厚的收徒礼,不计那些灵材,光是灵石,就有百万之数,让断弦不禁萌生出一种卖女儿的羞耻感。
彪子离开了,余庆之也走了,云奕子也没有什么理由在待在昆仑,于是也告辞离去。
来到山脚下,并未发现风雷的身影,倒是看到各大门派的人正咬牙切齿的收拾东西准备离去,也不知道风雷把他们怎么了。
云奕子看了几眼之后,便开始沿着官道,漫无目的地走着。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万界志的事件出现了扭曲,一时间让他失去了目标。
人一旦失去目标,便会迷茫。
云奕子第一次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了。
“你看那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人生离合,亦复如斯。”
云奕子仰头望着天边的卷云,喃喃自语。
可惜,没有人为他喝彩。
宽大绵长的官道,只有清风徐徐。
鸭前辈还在呼呼大睡,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云奕子没有聊天对象,只能一个人胡思乱想,他开始想自己最初修仙是为何。
突然来到此世,最初的目标是想拜入儒家,成为一位万人敬仰的君子。
目前他成功了一半,就差万人敬仰了。
这最后的一半,似乎注定是无法完成了。
因为他现在是历史观测者,云奕子明白观测者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
旁观一切,习惯孤独。
“看来我得习惯孤独。”
云奕子喃喃道,可步伐却是依旧轻快,一蹦一跳,欢乐无比。
他是一个擅长自娱自乐的人。
还在山上时,云归子并不是一直在,他会经常性消失。
二十年来,云奕子其实已经习惯了一个人。
孤独的人,是因为内心早已荒芜,没有阳光洒落,才会孤独。
云奕子正值青春,对一切事物都怀有极大的好奇心,又怎么会感到孤独。
“所以,我单纯是太闲了,人果然不能太闲。”
云奕子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了风雷赠予他的玉石。
他得找点事情做,比如把这块玉石,雕刻成玉器。
余庆之虽叮嘱他说,要先用浩然气温养一段时间,再进行雕刻。
云奕子却认为,雕刻之后,再进行温养,也是一样的。
毕竟温养之后再雕刻,剥落的废料,岂不是白养了。
白给之事,不是君子所为。
云奕子觉得自己分析得很有道理,开始沾沾自喜的偷笑,像个傻子。
“库库库——”云奕子掩嘴笑着。
“不过我好像没有刻刀。”
云奕子嘀咕一声,忽然有了个想法,浩然气可以凝成白毫,是不是代表它也可以凝成刻刀?
“呼——”
云奕子吐了口浩然气,淡青色的气旋在缓缓凝实,按照云奕子的想法,逐渐凝成了一柄小刻刀。
“哦嚯嚯!成了!”
云奕子欢呼一声,伸手握住刻刀,下一瞬,刻刀便重新化作青色气旋,最终回流入自己体内。
“为什么会失败呢?难道因为我不够认真?”
云奕子停下脚步,闭上双眼,不断想象中刻刀的模样,最终,再次吐出一口浩然气。
很快,小巧的刻刀再次凝成。
一伸手,刻刀便再一次消散。
“境界不够?为什么白毫可以,刻刀不行?”
云奕子百思不得其解,又从怀里摸出玄同剑。
巴掌大的小木剑,应该可以当刻刀吧?
“似乎也不行。”
云奕子有些失望,低头打量着手中的木剑,忽然又想起一些事情。
“师父给我塞了一颗剑心,或许我也该修行一下剑术,特别是御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