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宛城因为哄抬药价,被同行不齿,现在仁和堂被封,他也不敢再坐地起价,可是口碑倒了,还是门庭冷落。
他便雇了人到处散布谣言,现在别说药材界,整个临安城都在传仁和堂老板监守自盗,恶意造成药材供需不足,引起药价动荡,故意让大家吃不起药,看不起病。
他还费尽心机找到大盛一家老小的落脚之处散布出去,那些市民的怒火被点燃,天天有人上门滋事。
刘梓妍未归,程艳梅起初还出去跟他们对骂,无奈势单力薄,烂菜叶,臭鸡蛋什么的被扔了一身,他们只好紧闭大门,任由那些人在外面咒骂。
程艳梅吃了亏,又拿那些人没办法,就在家里抱怨,吴妈到底上了年纪,经不住事,天天担心那些人会破门而入,她自己一个打工的老妈子,可不想被连累,想着要回响水镇,又路途遥远不敢和主家提,言语里多少有些不快!
李紫娟因为自己丈夫连累了家人,心里本就十分过意不去,又听她们抱怨,觉得都是自己的过错。
那日又见大盛受苦,心里惶惶不可终日,人肉眼可见的消瘦了。虽有苏姐一直开解她,到底心中不安,有心想去求那日那公子帮忙,又不知道如何找人,真真要愁死了。
还好刘梓妍已经回来了。她一到家门口,见有个男人趴在自己院墙上,还有人往自己家院子里扔脏东西。
她又一把将那人扯过来,扔在面前厉声问道:“小贼,你找死吗?”
“你们家挣黑心钱,抬高药价,我娘本来快好了,结果因为你们没钱抓药,就这么去了!”那人满腔怒火,一点也不怵刘梓妍。
一个佝偻着腰的老妇人也说:“就是,就是,我家小孙子发烧,寻常汤药只要两百文,被你们一搅和,那些药铺都涨价了,要一两银子,我家孩子喝不起药,生生烧了四五天,一个活波伶俐的孩子,现在变得呆呆傻傻的,他娘眼睛都快哭瞎了。”
旁边那些人听了,一个个将自己家人的遭遇说了出来,个个目露凶光,像是要把刘梓妍生吞活剥了一般。
刘梓妍只想到那躲在暗处的人是为了抢生意才偷药材的,万万没想到这药价大涨让那么多人受影响。
受影响这些人这些人都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他们穷的叮当响,一分钱恨不得拜成两瓣花,药价涨了四五倍,他们如何承受得住。
现在他们把仇恨和愤怒都转嫁到仁和堂身上,药铺被封了,看这架势,真的可能把刘梓妍家这宅子拆了。
刘梓妍觉得此时动武只会激化矛盾,让别有用心者得逞她耐着性子说:
“父老乡亲们,我明白你们的愤怒与不甘,可这事儿真不是我儿子挑起的,他也是受人陷害,如今还在大牢里关着呢,你们先回去,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查明真相,给大家一个交代!”
“大家别上她的当,她肯定是想把我们支开,带着全家人跑路,让她们家偿命!”一个激动的声音喊道。
那些人听了,觉得好有道理,他们将刘梓妍团团围住,口口声声让她偿命。
刘梓妍锐利的目光锁定那个煽风点火的人,他虽穿着一身破烂衣服,面色却异常白皙,一看就不是惯常干劳动的。
刘梓妍暗暗用力,用透明的藤蔓牵制住他,又不让他发觉。
她看着眼前这些红了眼的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现在她面对的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丧尸。
所以她不能摧枯拉朽般一招将他们就地解决,她启动风系异能,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那些人挡在几米开外。
那些人不论多努力,就是上前不了一步,他们嘴里不停的叫喊着,咒骂着。
刘梓妍收起刚刚的好脾气,她冷着脸,眼里发出森寒的光,厉声说道:
“我只说一遍,我儿子是清白的,你们信不信我不在乎,我儿如今蒙冤入狱,我一定会还他清白,若是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