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那王员外担心大盛中途醒来坏事,药下的有些重了,李紫娟到底放心不下,请了附近的郎中来看。
郎中说并无大碍,等他自然醒来便可,李紫娟这才放了心。
中午时分大盛才慢慢醒来,直觉的头晕眼花,不知今夕何年。
刘梓妍出了几天门,正好今天回来了。张强又忙不迭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说了一遍。
末了还痛哭流涕的说:“大娘,如今我把秀英带了出来,依王员外的性子,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贱命一条,死便死了,只是秀英她对我一往情深,不能连累了她呀!”
刘梓妍将张强扶起来,安慰他说:“危难时刻,你没把大盛一人留下,你对我夏家有恩,放心吧,我不会再让林姑娘回到那禽兽窝去了,让她先在我家安心呆着。”
林秀英忙跪下谢恩:“多谢大娘,如今秀英丢了名帖,承蒙大娘收留,秀英为奴为婢报答您!”
“你的名帖怎么丢的?”刘梓妍轻描淡写的问。
张强忙说:“嗨,别提了,她自幼寄养在王家,王员外说替她保管,却以此要挟,如今更是不可能拿到了!”
刘梓妍回屋看了看大盛,大盛认为此事必须报官,把王员外绳之以法。
张强久在王员外身边,对他的为人一清二楚。他说:“大盛哥,这法子行不通啊,他是给你下药试图陷害你,可是咱们没有证据呀!
如今秀英被带了出来,只怕他反咬你一口,说你拐带他家养女,那时候起岂不是百口莫辩!”
林秀英不忿的说:“我豁出去了,到公堂上把他罪行一一供出来!”
李紫娟却觉得胜算不大:“他要说你与人私奔,你的供词如何可信,只怕给你安个串供的罪名!”
大盛气的不轻,一拳砸在桌上,我念及乡里乡亲的,以理相待,他到出这般阴毒招数,难道就任他逍遥法外,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还就跟他杠上了。
刘梓妍此时心里已经有了定夺,这事指望那糊涂县令,只怕要到猴年马月都完不了。
这姓王的唯利是图,在生意上耍阴招,她尚且可以忍,大不了不来往就是了。
可他非要那么想不开,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陷害大盛,更可恶的是,对自己的养女图谋不轨,真是个十足的人渣。
这样的渣宰不能再让他蹦哒了,话说到了这边,她还真没亲手料理过什么人,这王员外面子挺大哈。
刘梓妍说:“大盛,此事不宜操之过急,我去看看王员外什么情况,没准大强那一下子,这货还没醒呢,我亲自上门,看看能不能把林姑娘的名贴也要回来!”
他临走前交代林秀英好生在家呆着,哪也别去,却让张强照例到王员外铺子里干活去。
“大娘,我这还能去吗,王员外不剥了我的皮呀,再说现在秀英出来了,谁还乐意给那个禽兽干活去!”张强不安的说。
刘梓妍白了他一眼:“你不去上班,谁都知道这林姑娘跟你在一起,你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我自有办法让你脱身。”
张强一听,是这么个理,于是赶紧出发,踩着点到了铺子。
此时那王员外家正乱成一锅粥呢,那两个书房门口候着的小厮,隐约听见屋内有动静,只道是老王变着花样玩呢,哪里敢去打扰。
天都亮了,王夫人左等右等不见动静,这才来找王员外,那两个小厮支支吾吾不让进,每人挨了两巴掌才算完事。
王夫人进书房一看,王员外衣衫不整的躺地上,脑袋上还流着血。
王夫人也顾不上生气了,赶紧将人安置在床上请了大夫来瞧。
好在没有伤到要害,王员外慢慢醒来。他一醒来就结结巴巴的说:“秀英,秀英…。”
王夫人心里好不容易忍下去的气,硬生生被他挑起,生气的把他一推:“你个花心大萝卜,命都快没了还惦记着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