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的命够不够硬。
从蚕室出来的朱宁将陈金交给了罗三通,自己则施施然地来到了皇家书院。
东厂的人已经等了半天了,他也该去见见了。
刚一到皇家书院,朱宁就看到了萧敬那张皱巴巴的老脸。
“什么风把萧公公吹来了?”
朱宁脸上露出了标志性的和煦微笑,这让萧敬不禁心中一紧。
“奴婢见过景王殿下。”
萧敬规规矩矩行礼,脸上浮现出几分谄媚。
说实在话,萧敬压根儿就不想趟这趟混水,奈何弘治皇帝亲自下旨,他也只能亲自来了。
这倒霉催的,萧敬恨不得自己不是什么东厂厂督。
“今日京中发生了一件大事,不知殿下可听说了?”
萧敬用尽量轻柔的语气说道,生怕激怒了朱宁。
可谁料,朱宁一张脸当场冷了下来!
只见朱宁一巴掌拍在桌上,恶狠狠的说道:
“混账!本王怎么会掳那陈金!也从来没听说什么!你这老东西,竟敢污蔑本王?!”
这算是不打自招吗?
萧敬忽然觉得有些委屈。
陛下自己生的儿子自己管不了,尽为难他们这些奴婢。
但就算如此想法,萧敬却也只能继续陪着笑脸说道:“没听说就好,没听说就好,既然殿下没听说,那奴婢就回去复命了。”
当场要人?
别逗了,景王殿下没扣下他们喂狗就算是法外开恩了。
此事有陛下这个高个子顶着,他们可不想当这替罪羊。
眼看萧敬带着几个手下灰溜溜的离开了,朱宁却不禁笑了起来。
看的一旁的徐延昭心中一阵发毛,景王殿下该不是傻了吧?
朱宁当然不是傻了,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但陈金在他这里还是有必要告知弘治皇帝的。
毕竟陈金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若是一直没有消息,就算是弘治皇帝也会为难。
当然,朱宁也不怕弘治皇帝来找他要人。
反正人已经切了,现在交出去陈金必死无疑。
至于朝中的那些大臣怎么想,就跟朱宁没关系了。
安抚大臣的事可不是一个皇子的工作,就留给皇帝去做吧。
接下来还有一件事需要朱宁去做呢!
李东阳!
想起此事的朱宁,眼神忽然有些锐利,从怀中拿出了一枚印章,这是当初还在贵阳府的时候从田氏府邸中搜出来的。
这印章看起来平平无奇,可其所属之人却让朱宁起了疑心。
这正是李东阳的印章!
而李东阳堂堂阁老,他的印章怎么会在田氏手中!
当初从贵州布政使韩立强口中得知他数次上奏都石沉大海后,朱宁就怀疑是朝中有人将奏折压了下来。
而田氏府邸发现的这枚印章,让朱宁不得不将此事怀疑到李东阳的头上!
朱宁看着印章,眉头逐渐皱起。
李东阳,究竟要干什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