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着您了,此次邀请殿下前来,实在是有事相求。”
朱宁眼中闪过一丝果然,若非有事相求,这魏国公好歹也是个超品公爵,纵然朱宁是景王,也犯不着这么三番五次的低声下气。
“老公爷客气了,若是力所能及,本王绝不吝啬。”
“有了殿下这句话,老朽心中算是可以松一口气了。”
见朱宁这么说,徐俌不禁松了口气,心中一直绷着的弦也终于松了下来。
只见徐俌转过头对徐鹏举说道:“鹏举啊,你与延昭也有数月未见了,带你兄长去转转。”
“我还没……”
“鹏举!”
“是,祖父。”
见徐俌要支开自己,徐鹏举显然有些不乐意,但见到徐俌脸色沉了下来,他也只能听命。
徐鹏举带着徐延昭匆匆离去。
当在场只剩下朱宁与徐俌的时候,在朱宁震惊的目光中,只见徐俌忽然跪倒在地,老脸上尽是郑重。
“魏国公这是作何,快快起来。”
朱宁也是吓了一跳,连忙去扶,却见徐俌摇了摇花白的脑袋说道:
“殿下!老朽这一跪,不为别的,只求殿下救救我魏国公一脉!”
朱宁眉头一皱,有些不解,疑惑道:“魏国公何出此言?”
只见徐俌叹了一口气说道:
“说来也惭愧,老朽祖上乃是中山王,当年跟随太祖南征北战创下了这份家业,只可惜后来没看清大势。
虽然太宗皇帝不计前嫌,却也让我这魏国公府在南京再无半分长进。
当然,老朽也并无贪念,只是前些时日找人替我徐家算了一卦,我魏国公一脉,恐怕已是危在旦夕了!”
朱宁听了徐俌的话,脸上的表情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就为了算卦的事?
早就听说魏国公徐俌这辈子最看重这卜算问卦之事,只是没想到,这老头儿这么迷信!
朱宁笑了,刚想给这迷信老头儿讲讲什么是唯物主义,可还不等开口,只见徐俌纳头便拜,说道:“老朽希望殿下能将鹏举待在身边,哪怕做个亲卫,老朽也死而无憾了!”
徐鹏举?
朱宁微微皱眉,自己可不是带娃的奶爸,更何况这徐鹏举显然对他并不友善!
让朱宁带上这么个熊玩意儿,徐俌显然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徐俌当然知道这有些无礼,但正如朱宁看到的,徐鹏举显然是被他宠坏了,再这么放任下去,徐鹏举怕是要惹出天大的麻烦!
至于迷信?
徐俌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他毕竟是魏国公,怎么会真的相信什么卜卦算命这种东西,只是现在太子朱厚照生死不明,朱宁俨然成了未来大明的继承人!
此时不下注,更待何时?
他魏国公一门怎么也是中山王徐达的长门长房,如今却在这鸟不拉屎的南京混日子,若是再不把握住这个机会,恐怕朝中日后更没有他魏国公一脉的话语权了!
君不见那定国公府上的徐延昭?
如今看似在朱宁面前鞍前马后好不体面,可若是朱宁未来一旦登基,定国公一门定然再上一层楼!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