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作为武官之后的高朋,其实比赵元吉更能知道景王殿下的恐怖!
对文官来说,朱宁不过是皇子,亦有可能是未来的皇位继承人!
但对高朋这种出身武官的人来说,景王朱宁那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至今高朋还能清晰的记得其父高天志在得知景王殿下带人屠杀倭人时的表情!
不是敬佩,不是震撼!
而是深深的恐惧!
在战场上杀一个人,对武官来说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但动辄杀几十万上百万人,这就有些让人恐惧了!
也只有身为武官上过战场的高天志才能明白,杀人不是简简单单的红刀子进白刀子出,而是一种极其考验人心的折磨!
而朱宁,在屠杀了数十万倭人之后还能风轻云淡不紧不慢,这怎能不让大明武官们心惊胆颤!
朱宁并没有理会高朋,此人在他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
他感兴趣的是赵元吉,这厮到底哪来的狗胆,敢打西山的主意!
“本王刚才听到赵大人说要银子,不知是跟谁要银子?”
朱宁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这显然是明知故问!
但赵元吉已经不敢再嚣张了,因为他心知肚明,朱宁今日能来到这里,恐怕已经知悉了他的小动作!
“殿下许是幻听了,下官哪里说过这等话。”
赵元吉干笑两声。
见朱宁还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赵元吉心中不禁暗骂一句,继续赔笑道:“这些琉璃饰品既然殿下喜欢,那就拿回去把玩,下官怎么好收殿下的银子。”
虽然知道这琉璃就是西山的玻璃,但因为实在太相似,赵元吉还是想试着糊弄过去。
朱宁也不揭穿他,微微一笑道:“本王又岂是夺人所爱之人,只是赵大人不说这是琉璃,本王还以为这是我西山的玻璃呢。”
“哈……哈哈……殿下真爱说笑,这……这分明是琉璃。”
赵元吉干笑着附和两声,心中对朱宁已是恨到了骨子里!
景王又如何?
要不是今日他赵元吉怕事情闹大,他堂堂兵部侍郎,岂能摧眉折腰事权贵!
可惜朱宁不知道赵元吉心里的想法,否则笑都能笑死!
摧眉折腰事权贵?
他是真不怕李太白的棺材板压不住啊!
见赵元吉一口咬死不承认,朱宁也不着急,而是给徐延昭使了个眼色,继续笑着说道:
“本王当然不会不付银子,只是本王有个毛病,不是真琉璃把玩起来不舒服。赵大人别见怪啊。”
“怎么会……怎么会……”
赵元吉脸上挤出一丝笑,继续道,
“不过这潭拓寺毕竟地处偏僻,这鉴定琉璃之人,怕是不好找。不如……”
赵元吉本想先顺着朱宁的话把这事儿糊弄过去,但谁成想朱宁却笑着摆了摆手,指了指门外说道:
“你看这也是巧了,本王那西山上就有这方面的大师,刚好让他给本王瞧瞧真假。”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