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视我为玩物,我便玩弄这世界又如何!
朱宁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这刘如意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以一叶障目而谓目之所及皆荒诞!
自坐井观天而言朗朗乾坤俱虚无!
浑浊与干净又怎么能用是非对错来界定呢?
“噌!”
刘如意蔑视着所有人,从身后摸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匕首!
这是她从入宫的那天就准备好的,原以为用不到了……
“噗呲!”
泛着幽幽蓝光的匕首上淬满了剧毒,瞬间划破了刘如意细嫩的脖子。
没有人阻拦!
她的身体无力的倒下,弥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眼,她看向了依旧满脸木然的朱厚照。
她并非是什么都感受不到,朱厚照对她的情意,也时常会温暖她那颗早已冰封的心。
可惜太晚了。
若是还能干净些,再干净些,或许……
可惜这世间从不存在什么如果!
看着刘如意倒下,朱宁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他对于刘如意的恨,也只仅仅局限于婉婉这里。
这无所谓什么人的感情纠葛,刘如意本就是一个悲哀。
在权力和阴谋的交锋中,刘如意所扮演的,只是一颗小小的棋子。
执棋者只会在乎将这枚得来不易的棋子放在哪个位置,而从来不会问这枚棋子是经过了如何的打磨才成了一枚棋子的模样。
兴王如此,朱宁亦是如此。
将来还会有无数的人,皆如此!
景王卫如同潮水般退去,好似一场大戏结束后的观众退场。
“景王朱宁!你好大的胆!竟然敢带兵擅闯宫禁!你是要谋反吗?!”
刘大夏此时忽然跳了出来,好似落幕后的花絮,让朱宁徒增笑尔。
他既然带兵前来自然有自己的道理,倒是刘大夏这老小子,早就来了,却一直一言不发!
此时跳出来沽名钓誉,当真是让人作呕!
“父皇,儿臣就先告退了。这柄剑,儿臣就交还给父皇了。”
朱宁将那柄天子剑拿了出来,交给了萧敬。
弘治皇帝面色复杂也没有阻拦。
朱宁没有理会急得跳脚的刘大夏,径直从这聒噪不休的小丑面前离开东宫!
“哼!现在再说这些有的没的是不是太晚了些!景王朱宁,老夫要弹劾你意图谋反,纵兵行凶!”
刘大夏还在叫嚣着,朱宁的背影却逐渐远了。
“陛下!景王朱宁抗旨不遵,竟带兵擅闯宫禁,此事若是不惩,恐怕要有祸事啊!”
刘大夏眼看朱宁离开,只能恨恨朝弘治皇帝告状。
可弘治皇帝也只是看了他一眼,满脸疲惫地摇头道:“此事再议吧。朕乏了,尔等也且回去。今日之事切不可传入民间!”
继而,弘治皇帝的目光又投到了那柄天子剑上。
宁儿啊,父皇如何不明白!
你这是把剑递到了朕的的手上啊!
弘治皇帝眼神复杂地看向了还满脸木然的朱厚照,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把剑拿到了手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