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见面就要下跪。
让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跪在眼前,折寿啊!
唐千户将阮老汉扶了起来,刚一坐下,阮老汉就连忙说道:
“殿下要老汉做什么,老汉就做什么,不就是老汉那儿子吗,这小子真是皮痒了!”
说着,阮老汉竟然当面扒下了自己的鞋子拿在手里,那模样实在让人……
朱宁看着阮老汉这激动的模样,心中也一阵汗颜,这老头是不是有点儿太激动了?
这真是那个文质彬彬的阮唐的父亲?
本王都快招架不住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如今安南已灭,黎氏无道,我大明要在安南重新设立交趾,令郎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本王的意思是让令郎出任交趾布政史,只是令郎……”
“看我待会儿不打死这小子!”
阮老汉倒是直接,眼皮一翻,拿出了一副阮唐不服就打的姿态……
朱宁见此也不再啰嗦,生怕这阮老汉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辞,连忙叫人带了阮唐来。
阮唐刚一到朱宁大帐,就看到自己的老爹正气势汹汹的站在那里。
“爹!你怎么在这里!”
阮唐先是惊叫一声,紧接着发现了阮老汉身上的伤痕,当即瞪大了眼睛。
“景王!阮某原以为你是个汉子,没想到竟然想用我父要挟!可笑!这就是大明的仁义……”
“啪!”
“闭上你的嘴,臭小子!”
阮唐义愤填膺的话还未说完,就看到阮老汉提着三尺草鞋来到了他面前。
狠狠地就是一鞋底拍在了阮唐满是错愕的脸上!
灰扑扑的鞋印配上阮唐满脸的不可思议,那场面,朱宁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爹!”
阮唐捂着脸,有些吃惊的叫了一声,而迎接他的还是两鞋底!
“啪!啪!”
阮老汉看到儿子竟然对自家救命恩人出言不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嘴里大骂道:
“爹教你的你都忘了?知恩图报!知恩图报!景王殿下刚救了你爹,你就是这么报答人家的?!”
“孽子,老子打死你!”
说着阮老汉竟然冲上前,将阮唐的裤子扒了下来,露出了两个屁股蛋!
“啪!”
“老子打死你!”
“啪!”
清脆的声音传来,鞋底拍击着屁股蛋,阮唐欲哭无泪!
人到中年,父亲的鞋底拍在他屁股上,他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当然,丢人是真的!
朱宁和唐廉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那模样丝毫没有出声阻止的意思!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朱宁看向阮老汉,心中不禁浮现出一抹怪异,这老头也是个人才!
至于怎么个人才?
阮老爷子,本王愿称他为最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