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姣好却看起来饱经风霜的女子走了出来。
女子脸上带着几分疲惫,身上围着围裙,显然刚刚是在做饭。
这正是王二锤的妻子李氏。
别看李氏眼角都有些细纹,其实她今年还不到三十岁!
常年的操劳,让李氏看起来老了何止十岁!
李氏看见丈夫,不禁眼角带笑,解下围裙,连忙给丈夫打水洗脸。
“快洗洗,饭一会儿就给你端来。爹娘那边儿我都送去了,你就别担心了。”
李氏絮叨着,并没看到丈夫身后还有一个人。
直到王二锤介绍,这是景王殿下吩咐住下的客人,李氏这才拘谨地行礼。
虽然徐延昭的回应只是一声冷哼,但王二锤夫妇并没有丝毫介意。
贵人毕竟是贵人……
只是这份宽容并没有换来徐延昭的什么理解,反而在吃饭时爆发了更大的矛盾!
“本公子岂能吃狗食!”
徐延昭坐在桌子旁,看着李氏端上来的那碗大杂烩,彻底怒了!
当即抓起碗筷,扔在地上!
“哐啷!”
肉和菜撒了一地,就连王二锤家那唯一完整的碗,此时也变得稀碎!
“哇!爹爹!我怕!呜呜呜呜呜……”
倩倩被吓的当场大哭起来,王二锤夫妇除了好声安慰,却什么也不敢做。
徐延昭是贵人,吃不惯他们的东西,也是肯定的!
只是王二锤看向撒在地上的饭菜,不禁露出心痛的神色。
这可是他在矿上带回来的,特意给徐延昭送上,可……
“睡觉的地方在哪,带我去!”
徐延昭似乎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了,声音虽然依旧生硬,但总会小了些。
“是,是。您跟我来。”
王二锤连忙将徐延昭领到屋里,这是王二锤夫妇的床,也是这个家里唯一算得上是床的东西!
徐延昭看着眼前这所谓的“床”,差点儿忍不住又要发怒!
但看到王二锤那唯唯诺诺地模样,不知怎么的,徐延昭压下了心中怒火!
这笔账,要算在景王和太子头上!
“出去吧,本公子要就寝了!”
“是……是。”
待门关好,徐延昭强忍着不适躺在床上!
他发誓,五天后一定要第一时间离开这里!
门外,倩倩已经被李氏哄好了,此时正蜷缩在母亲怀里打着盹儿。
王二锤则有些可惜地从地上将徐延昭打翻的饭菜重新捡了起来。
那沾满尘土的饭菜……
他甚至舍不得用水使劲冲洗,只洗了洗表面的浮尘,就这么吃了起来。
多好的饭菜啊……
夜已深,屋外庄头传来几声犬吠。
北风依旧呼啸,却再吹不进梦里。
屋头里,一家人躺在干草堆上,身旁不远处,煤饼烧的正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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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