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的都死了!”
几个东厂番子也都面色阴冷,他们身为东厂之人,与太监经常在一起,所以性格也都有些扭曲!
葛档头双眼微眯,阴狠毒辣地说道:“就是那个脸上戴着红色面具的,把他的手脚筋都给老子挑断了,扔到河里!”
“是!”
几个东厂番子,隐入黑暗之中!
弘治皇帝今日和张皇后带着一帮大臣来到了午门外的灯市。
没有惊动任何人,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帝国中枢,如今就像是普通的富家翁,游历在这上元节的红尘间。
当然,有便衣侍卫的看护,他们的安全自然是安然无虞!
太子朱厚照手里提着七八个灯笼,脸上更是挂了几层面具,像个顽童一样东窜西跳!
身后刘健肿着腮帮子,抱着一大堆糖人正留着口水,又不敢吃,只能跟在上窜下跳的太子身后!
内阁首辅刘健在旁微微皱了皱眉,如今太子已经年满十五,却依旧我行我素,丝毫没有身为储君的觉悟!
若不是弘治皇帝只有朱厚照一个儿子,刘健早就上书请陛下重新考量了!
除了刘健,同为内阁阁老的谢迁以及李东阳也都无奈地对视一眼,望之不似人君啊!
弘治皇帝显然没意识到三位老臣对太子的不满,他此时携手张皇后正流连灯市的各处。
张皇后心情很好,每年上元节是她最开心的日子,因为只有上元节这一天弘治皇帝才会像个寻常百姓家的丈夫陪着自己!
平日里,弘治皇帝每天从天不亮工作到深夜,张皇后虽然每日与她同食同寝,却有很多话无法说出口!
弘治皇帝太累了,累到一沾枕头就传来鼾声,张皇后实在不忍心打搅他休息!
“梓童想要什么,跟朕说,朕让萧敬买给你。”
弘治皇帝此刻很放松,十八年勤政换来如今国泰民安!
张皇后摇了摇头,温柔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说道:“陛下就不必为臣妾费心了,宫里的东西多到用不完,哪里还用再买。”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弘治皇帝无疑是爱着张皇后的,这从后宫只张皇后一人便可以看出来!
两人手牵手,在彩灯的照耀下显得极为温馨!
只可惜……
两人忽然同时大惊失色,慌忙转身,弘治皇帝更是随手抓起身旁摊子上的两个面具,和张皇后戴到了脸上!
“陛下何故惊慌!”
一群大臣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立即示意便衣侍卫警戒,连忙凑了上去。
弘治皇帝竟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随口扯了个谎:“朕以为既然是与民同乐,那这面具自然也要戴在脸上!”
旁边的张皇后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缓缓颔首表示认同。
虽然有些牵强,但几个老臣还是接受了,并且纷纷戴上了形式各异的面具。
只有次辅李东阳,看着迎面走来的一个带着丫鬟的少年,若有所思。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