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珍珍虽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到也不慌,因吉时在晚上,奶奶、大伯娘即便是来了,肯定也会先在前院说会话,再说现在大家估计都在外头看花娇呢!估计也没有那么早来。
果然还真被她猜对了,直到她吃了饭,大伯娘、奶奶她们才来。奶奶先大伯娘一步来到后院给她画眉。
“今个你是新娘子,看你的人肯定不少,一会你端坐在床上,能不走动,就不要走动。”
“阿奶放心,我省的啦!”
她顿了顿看着奶奶问:“花轿好看呢!”
提起花轿袁氏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好看,我半截身子都快埋黄土的人了,还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花轿,咱们村的人现在都在外头看花轿呢!夸钧哥的同时,那些小媳妇、小姑娘的别提有多羡慕你,往前数三十年,往后数三十年,你恐都是咱们村独一份,没人能越得过你。”
萧珍珍闻言笑了。
两人正说着话,母亲、大伯娘、嫂嫂她们说说笑笑的走了进来。
刘氏从怀里掏出一根开脸的红丝线,看着侄女道:“忍着点,会有点疼,不过开脸过后一会就不疼了。”
萧珍珍一听那还得了,她捂着自己的脸看着刘氏道:“大伯娘,你看我脸这么嫩,就不用开脸了吧?”
“新嫁娘那有不开脸的,况且就是再嫩,不还是一脸的毛。”
萧珍珍:“……”
一句话被老娘打击的不行,她那就一脸的毛了,说的她给孙猴子似得,就是有毛,那也是绒毛。
“小妹,且忍忍,开过脸好上妆。”
“其实也不疼,就像蚂蚁咬了一口似得。”袁氏看着孙女紧接着道。
萧珍珍听大家都在劝她,放下了手,闭上眼睛大气凛然道:“来吧!”
刘氏看侄女做好了准备,站在她的面前,弯下腰认真给她开脸,蒋氏看了一会,心思就有些分散了,她望着闺女这满屋子的好东西道:“这梳妆台不错,留给菱丫头使吧!这个桌子也不错,一会搬到石头屋里去……”
萧珍珍这还没有出嫁呢,屋里的好东西,就被母亲这样小嘴一说分完了,把她给气的呦……
“我不嫁啦!”
蒋氏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不嫁也得嫁,我可不想养一个老姑娘。”
“我怎么就老了?我芳龄十八,还是一朵娇娇嫩嫩的小花。”
“你可拉到吧!娇娇嫩嫩的小花是菱丫头,你都快是那过季的花了。”
萧珍珍觉得自己的小心灵受到了暴击。
“阿奶,我心现在瓦凉瓦凉的。”
袁氏坐在一边喝茶笑,并不接这话,她算是看出来了,媳妇这是故意的,她这样给珍珍一拌嘴的,她的注意力也就分散了,看看这脸马上就开完了。
萧珍珍看奶奶不帮她,乖乖闭上了嘴巴,今个是她大喜的日子,她大人有大量,不给母亲一般计较。
“好啦!”刘氏突然收起了红线道。
“哎呦!”萧珍珍捂着脸,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疼。
“揉一揉,一会就不疼了。”刘氏温和地看着侄女道。
萧珍珍‘嗯’了一声,轻轻揉起了脸。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