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钧听了小姑娘的话有些惊讶地问:“真的?”
萧珍珍点了点头。
“阿奶一眼就看出来了,她说经验老道的人通过眉眼就可以看出一个女子是不是处子,通过走路的姿势可以看出一个妇人是不是怀了等!”
“这么神乎?”
“嗯,一开始,我也以为阿奶是在诓我,莲花你知道吧?”
沈钧轻轻颔首。
“她和我的情况一样,只不过她家没有一个老人指点她这些,和柱子成亲前的那几天,还在村里走动,就被牛奶奶、田奶奶看出来了,好在她们都很怜悯莲花,并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
莲花和小姑娘情况一样?沈钧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
“今个大家来添妆的时候,奶奶特意给我画了一下眉毛,还叮嘱我不让我在人群走动的,就怕会被别人看出来,影响了你的官声。”
“我的官声,远没有你和孩子重要,这段时间委屈你了,也委屈咱们的孩子了。”沈钧有些愧疚道,如果当初他能忍住,小姑娘和他的孩子也就不用像现在这样躲着啦!而且如果真像奶奶说的那样,那成亲后的一月还真有些麻烦。
“既然知道我们委屈,以后就好好的补偿我们,这一月我都快憋死了,都是你不好。”萧珍珍恃宠而骄,张嘴一口咬在了沈钧的肩膀。
被小姑娘咬了一口,沈钧心里反而舒服了很多,他抱着小姑娘柔声哄了起来。
萧珍珍被钧哥哥哄高兴了,也就有些困了,她打了一个呵欠,摸着肚子道:“自从怀了它后,我就特别嗜睡,你说以后咱们的孩子会不会很懒?”
“那有这样说自己孩子的,你这是正常的身体反应和咱们孩子无关。”
萧珍珍‘奥’了一声。
沈钧看小姑娘犯了困,抱着她进了卧室,小心把她放在床上,搬了一凳子,在床边坐了下来,他伸手动作很轻柔的理了理小姑娘柔软的秀发温声道:“睡吧!我就在这里陪你,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萧珍珍轻轻‘嗯’了一声闭上了双眼。她能感觉到身旁钧哥哥的目光最终落到了她的脸上,那目光中带着些温度,让她觉得极其安心,知他会在这里一直守着她们娘俩,直到她入睡,萧珍珍只觉得幸福极了,不过她还有点不满足。
“钧哥哥,给我讲个故事吧?”
她顿了顿轻声道:“宝宝想听呢!”
沈钧并没有揭穿她蹩脚的谎言,只觉得他的小姑娘可爱极了,他伸手握着她的小手温声道:“晋城祁县有一个捕蛇人……”
沈钧听小姑娘呼吸逐渐绵长了下来,语速越发的慢了,一会儿后,他看小姑娘睡沉了,抬手把她额前的一缕秀发别到耳后,起身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柔声道:“珍珍晚安!”
视线下移落到她的肚子上,他又补了一句。
“宝宝晚安。”
给他最珍爱的两人道了晚安,沈钧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