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鸣怀着疑问来到演武场。
然后不再有疑问。
明媚的三月天，方景坐在遮阳伞下面，慵懒地喝着果汁。五名虚灵境高手像第一次入学的孩童一样，在他面前笨拙地练武。
方景的眼里看不见嘲弄，也不存在顾忌，微笑的表情就像俯视凡人的天神。
白云在身后飘荡，那里才是他的归宿。
霍先鸣下意识地放轻脚步，走过去，低声问安：“老师。”
“不太顺利吗？”
方景示意他坐在自己边上。
霍先鸣坐下，将唐翰音的意思解释了一遍。
“看来不去不行了。”方景点点头，“走吧，换个地方说话。”
五名虚灵境还在互相交流，但没有方景的帮助，他们至少要钻研十几年。
想要领悟武意，必须先技近于道。
连武技都尚未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又怎么可能领悟武道的心神之力呢。
这首先是一个循序渐进的问题，然后才是资质问题。
异武界其实也有武技厉害的人物，他们自称真武者，绝大多数都是无法融合异能兽，又渴望力量的次人族。
因为体质的原因，他们的武技其实比地球上的还要厉害一些。但没有异能的他们，始终被压制，如果能领悟心神之力，达到练神武者的层次，说不定还有一席之地。
两人来到专门的隔音房间。
“我之所以支持你掌握霍家，除了帮助你报仇之外，其实还有别的目的。你知道吗？”
方景对自己人向来不喜欢隐瞒。
“老师想做什么，弟子都支持。”霍先鸣点点头。
“好。”方景拍拍他的肩膀，“我要你在这里组建情报网，专门收集大家族的动向，尤其是六大家族。”
“因此，你绝不可以成为众矢之的。”
霍先鸣问道：“老师的意思是，我可以反抗一些压迫，但必须保证自己有靠山？”
“不错。”方景点点头，“以你现在的境界，很可能会招来觊觎。光明会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帮你，一旦暴露，他们自身也会有危险。”
“所以，我要你能忍则忍，不能忍的时候也别和所有人闹翻。”
“记住，靖水城不需要向我提供资源，你也不要试图去为家族积累。战火迟早会烧到这里。我会给你的家人安排好退路。”
“等你完成这件任务，我会考虑收你为记名弟子。”
霍家现在有光明会暗中扶持，只要不是闹得太过分，一定会选择保住霍先鸣。而且，只要自己传授的剑术传到光明会的高层耳中，他们很可能会选择和霍先鸣搞好关系。
“老师对我恩重如山，就算没有一丁点好处，我也会尽心替老师分忧。”霍先鸣有些不开心，“不过弟子不知道该如何建立关系网。”
他离开霍家的时候还在学习如何经营家族产业，被逐出家门后，他干的都是底层的活儿，压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关系网分为明、暗两类。明，就是广交朋友，身份高于自己的，低于的自己，只要能提供价值的，都要团结在自己身边。这是最不容易的，因为只要不傻，冒然接近别人总会引起怀疑。”
“明线不能一蹴而就，必须用水磨功夫，逐渐进入傲心海的核心圈子。就算行动很顺利，也不可太快出风头。”
“暗线相对容易一些，不过对你来说可能更困难。需要专业的盯梢、询问、心理学的知识。就算我通过梦境传授给你，你暂时也没办法运用起来。”
“因此，我觉得利用一下光明会比较好。他们一直隐藏在黑暗中，肯定非常擅长这种事。”
方景之所以这么说，是对自己传授的剑术有信心。
只要搞来一两个专业人员，让他们帮助训练，再让樊应加强精神控制，很快就能拉起情报网。
就算暂时不能得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