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光化影！”
廖叶凡一声低喝，金色小剑在空中一分为二，一柄继续缠斗破元长针，一把化作流光直射向青岩。
青岩一惊，来不及闪避，就地一滚，金光射入大理石地面。
“哈哈哈，小子，和我斗，你还嫩了点！方景，你请来的帮手不怎样啊！”他还有空出言嘲讽。
然而，他看到郑家人都神色惊恐地看向自己身后，知道不好，连忙偏转身体。
“噗！”一声利刃入体的声音，金光从他胸前钻出。
郑家的武者看得很清楚，廖叶凡操纵的金色小剑钻入地面后，只停留了一秒又悄无声息地调转方向射向青岩后背。
此刻，青岩的右胸口出现一个两指粗的血洞，鲜血飙射而出。
但是他顾不得止血，因为金色小剑又在空中灵活转身杀过来。
“替身干尸！”他又惊又怒，连忙抛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骷髅头。
骷髅头在半空中转眼间化成一个干枯的瘦削人形，紧闭的双眼，苍白发青的皮肤，像是阴间的怪物。
廖叶凡根本不去理会，依旧操纵飞剑刺向青岩。
然而，干枯的尸体却刷地挡在青岩前面。
“噗！”飞剑钻入干尸身体，却像是陷入泥潭，廖叶凡脸色终于发生变化，连连催动法决，飞剑终于脱困。
飞剑在空中游弋，干尸挡住目标，一时间，场面竟僵持起来。
“他叫廖叶凡吧，光凭这一手飞剑之术，绝大多数武者就不是对手。想不到还只是方景的徒弟而已。”郑家人被廖叶凡和青岩的斗法震惊了。
要不是他们在场，视线暴露了飞剑的踪迹，青岩估计早就横死当场了。
亏他们之前还以为方景这么年轻不会有多厉害，想不到一个徒弟就差点把筑基真人逼上绝路。这样的宗师级人物，确实有资格坐着说话。
青岩终于有了喘息之机，连忙服下一枚丹药，又在胸口连点几下，止住流血。
过了几秒，总算缓过神来。
要不是他机警，刚才那一下绝对会洞穿自己的心脏。现在只是伤到肺部，对筑基期的身体来说不算要害。
“你是方景的徒弟？”他这才想起来在西江王家，方景身边确实有个年轻人。
可当时他明明还只是个没有法力的普通武者，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强。
廖叶凡虽然平时性格猥琐，但打斗却滴水不漏，他可没空和一个敌人套近乎。
既然穿透不了干尸，就肢解它！
金色飞剑化作一道流光，斩向干尸的脖子。金光围绕之下，干尸像是带了一串金项链！廖叶凡这是将飞剑当做锯子使，他就不相信没了脑袋，这个怪物还能动。
青岩脸色发狠，心里却没有再像之前慌张，虽然受伤不轻，但飞剑洞穿肉体时，他却明白了一件事。
“既然你的飞剑不是实体，就奈何不了我！”
他的手上出现一只拳头大小的葫芦。
一掐法诀，大团红色气流从葫芦中冲出，转眼间落在地上凝聚成人形。
红色人影没有面孔，比青岩稍微高大一些，浑身散发着强烈的丹汞味道。
青岩和红色人形并排而站，目光森然地盯着方景和廖叶凡：“方景，这门道法本来是留给你的，现在准备好给你徒弟收尸吧！”
说着，他左跨一步，融入红色人影。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