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在院子里冻得要死,只见门从里面打开,他一喜,正准备进去,突然腿上一痛。
“嗷!”他顿时蹲下来捂住左边大腿。
“嚷嚷什么,找打是吧!大半夜的,你疯了吧!”沈梨手里的木棍像会拐弯似的,又在他右腿上打一下。
“卧槽,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暴力。哎哟,别打了,我不说话了!”
两条腿都受伤,赵允蹲着求饶。
“你让我进去吧,求你了,我好冷的!”他哭丧着脸,“我儿子还在里面呢,凭什么我这个爹不能进去……”
“怎么,你想起来了?”
“没有,”他大言不惭道,“虽然没想起来,但是他是跟我一块出现的,肯定是有关系的,说不定就是我儿子呢。”
“你让我进屋,我保证不吵!”
他举着双手保证。
沈梨困得不行,不想再继续争论,“行,我让你去西屋住一晚上,明天你就给我走,还有,不许再搞出声音来,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说到最后,沈梨板着脸威胁。
赵允此时乖巧得不行,他大半夜的翻墙,就是为了找个暖和地方睡觉,现在如愿以偿,怎么可能还会捣乱。
他一溜烟地进了西屋,熟练得好像这是他家一样。
沈梨回到沈母房间,再三确认门已经反锁上,才安心上床睡觉。
院子里公鸡对着太阳打鸣,两边屋子里的人被吵得翻个身,然后继续睡觉。
天气这么冷,沈梨也想赖床,但是一家人的生活还压在她身上呢。
她无奈起身,轻轻下床,穿好衣裳在小平安脸蛋上亲一口,对醒来的沈母说道:“娘,我去镇上了。”
“去吧,雪的路滑,你多小心点。”
“知道了,娘你继续睡会,还早着呢。”
沈梨扛着冰糖葫芦出门。
顾辞坐在书房的案前,回想起昨天晚上做的梦,难得地走神了。
自从梦见那个女人的第一个晚上开始,他每隔几天就会梦到一次。这个梦是如此真实,就好像,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小镇子,真的有人在这样生活。
顾辞看到她被人辱骂,看到他给烧鸡店的两个小姑娘上课,看到她聪明地跟坏人周旋,这些,明明是个活生生的人。
她基本每天早上都去卖冰糖葫芦,顾辞能清楚地看见她脸上洋溢的灿烂笑容。中午就在旁边面摊吃一碗面条,上面的卤肉又香又软烂。
他习惯每隔几个晚上就梦到她,要是连续三天还没有梦见,晚上睡觉之前,他还有些期待。
只是,昨天晚上的梦中,那个女人家里,竟然多了一个男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