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熠话落,古乐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沉寂安静的巨人伸出手,将早就没有傀儡傍身发挥不出任何一丝实力的木柠按死在地上。
还不是准帝尊、帝尊实力的傀儡师,一旦失去了傀儡,便是手无寸铁的弱者。
木柠似乎没想到自己会死的那么轻易,她的眼底还写着不敢置信。
她不明白,为什么之前还留手的人会突然出手变得狠辣起来,她不明白,是什么让这些人态度大变。
但她永远没有了解那个原因的机会了。
她成了大地上一抹点缀用的色彩。
幻紫将被困束在独立空间内一遍一遍经受着那些曾被他杀死的人死亡前感受的焰火放了出来。
原本满是嚣张一脸战意盎然的男人,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看上去狼狈极了。
而他刚被放出来,甚至还没有缓过神来说出一个字,一道金红色的火焰落到他身上,他听到了在这个世间的最后一句话,那是两个很冰冷的字节,冰冷到焰火只是听着就像是又经历了一遍那些遭遇:“审判!”
云池清漫不经心拍了拍桑落的脑袋,那只异鸟发出清脆嘹亮的叫声,以一种兴奋的姿态朝着白术冲过去。
“等等,等等,我投降!我愿意归顺天工一族!”从惊变的震惊恍惚中迅速脱离出来,感受到了死亡召唤的白术举起手,他朝着云池清喊道。
对占星楼没有归属感,没有立场,没有忠诚,这是寰宇绝大多数修士的现状。
利己者,总是能够判断出怎么做对自己才是最有利的,也总能够抛下一些坚持与原则。
但他不知道,他抛下不以为然的东西,是天工一族珍视的。
他们欣赏有傲骨的人,欣赏有底线的人,欣赏执拗的人,欣赏忠诚的人,而这些,白术都不符合。
白术唯一的价值,大概在他死亡之后。
当异鸟锋利的羽翼划开白术的血肉,当血迹散落大地,当温热的鲜红液体滴落到失去了主人的储物戒上的时
。候,某个算师曾经给白术的东西被点亮。
那是一盏古朴没有一丝奇异波动的古灯。
当那仍带着余温的鲜血融入储物戒溅到古灯里的时候,鲜红的烛火被点亮,那带着血迹不祥的灯火被燃起。
古灯脱离储物戒,出现在众人面前,涌动的强大吸引力似乎要将距离它最近的天倾吸入灯中世界。cascoo.net
祭越眼底露出惊诧,不起眼的半吊子水算师手中,怎么还有这种东西?!
血眸眼中露出惊慌,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拉住天倾,但还没有等他碰到天倾的手,他就看到半路伸出一只手,狠狠推了天倾一下,将天倾朝着古灯推去。
“你敢!”
匆匆赶到的路正阳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看到这一幕,他怒视着那将天倾推向危险的男人。
那个清贵矜傲的男人,分明是少族长的父亲啊!
他怎么敢,他怎么能!
少族长甚至都没有防备过他,不然怎么可能会被他如此轻易推向危险!
比路正阳更有行动力的是另一个人,那句怒吼落下的时候,红色衣角从面前划过,只能够看到那散漫邪肆的少年拉住天倾的手,和天倾一起坠进了古灯内部突然涌出的黑洞中。
嘴角噙着似笑非笑弧度的男人在不远处出现,他看着和少女一起消失在黑洞中的红色衣角,神色诡谲莫测。
同样目睹了这一切匆匆通过传送阵赶到这里的六个修士面面相觑,最后是聂澈之看向那旁观了一切却没有出手的男人,迟疑着出声:
“路浅,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情?”路浅反问,声音又轻又慢,那双眸子还盯着黑洞消失的方向,紫色的眸子里旋涡流转,黑色雾气隐隐环绕在他周身。
可你看着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啊!
聂澈之伸出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