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比他以为的还要来的厉害呢。
这种表情,就是连他一不小心也容易着道。
“需要帮忙吗?”路浅下意识噙起邪气散漫的笑容,他看着天倾,声线中带上了几分愉悦。
“我需要付出什么?”天倾十分冷静地用那双天蓝色的眸子看着路浅,她眸色淡淡,脸上也没有出现欣喜若狂。
“你不试图狡辩一下没有什么棘手的事情是需要我帮忙的吗?”路浅对天倾这个反应有些意外,他似乎从来没有静下心来看看自己的这个天定姻缘。
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在看到天倾的那一瞬间,心底就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就是她。
他以为那是天定姻缘的独特吸引力,对这种能够影响他判断的情绪心底是有些排斥的。
作为一个在寰宇凭借不怕死的疯狗属性出名的准帝尊,路浅能这么做还不是因为自己没有什么牵挂,他对于天倾的存在心里是有些隐隐的排斥的。
只是因为那个人是她,在看到天倾的那一瞬间从心底升起的喜悦与愉快让他选择了接受。
一个能够影响他的天定姻缘,说实话如果不是在见面的那一瞬间天倾给他的特殊感觉,路浅是不想要这么一份不稳定对他能产生干扰的天定姻缘的。
便是接受了,路浅当时心里更多的应该还是将天倾当成了一个闲暇时逗乐的存在。
他能够表现得很像一个对天倾一见钟情的人,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份一见钟情里面究竟掺了多少水分。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在他身上是不可能存在的,路浅一直是个很理智的男人。
天定姻缘,在他的眼中也不过是一个拿来调节心情的小宠物。
他能够宠着纵着这个小姑娘,也能够表现出一副对小姑娘很重视的样子,但只有他自己清楚,那份宠溺重视不过是对一只能够给他带来乐趣的小宠物的态度。
他也知道这种态度不太好,但他们两个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就是连一些基础的事情都没有做过,所以有什么关系呢。
能够被他放在心上,已经是她的荣幸了不是吗?
至少他能够护着这个少女让她在那些帝尊的围堵下成长起来自由飞翔,虽然他一开始比较意属将人关起来,但他最后也没有那么做不是嘛。
他看着天倾在他面前的各种各样的神情表现,十分武断地将这些事情一笑而过,忽略了其他的东西只是觉得这是一只逗趣的小宠物。
但此时他突然发现,他从来没有去了解过这个人的内心,他不知道天倾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句话做出这个反应。
这样看来,他好像有点不太合格呢!
路浅看着在他面前灵动浅笑但笑意不达眼底的小姑娘,突然就有了那么一丝更进一步的冲动。
但冲动之所以叫做冲动是因为冷静下来之后就不再这么想了,所以路浅什么都没有做,而是勾唇浅笑:“为什么不说我猜错了?难道说你就那么信任我,信任到这种秘密都能够让我知道?”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