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
僻静的宁城公墓,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一道身影缄默不语的站在一处墓碑前,路灯昏黄的照耀在她的周身上下,在这死寂沉沉的墓园里,更添了几分瘳人。
沈娉霜弯下腰整理了一下那一束娇艳欲滴绽放的百合花,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在说给什么人听。
她带着几分抑制不住的微笑,高高上扬着嘴角,轻言细语的说着:“现在京城可热闹了,你听听,有多少人在笑话沈家,这人啊,越是站得高,最后摔下来的时候,越是受人嘲。”
“你如果还活着,肯定听得更是津津有味,这向来无所不能的沈三爷,你心心念念的三哥哥,原来就是一块豆腐渣,一捏就碎了。”
“我原以为会费一番周折,未曾想,他们自己倒是不留余地的内斗了,静静啊,你说这是不是你在天有眼,报应给了他们?”
夜风徐徐,吹得墓园上下冷风哗哗作响。
不远处的大树,枝丫摇摇摆摆,已是枯黄的叶,更是七零八落的掉落,不过片刻,便是洒满了一地。
一双皮鞋不着痕迹的踩过。
沈娉霜依旧乐此不疲的分享着京城趣事,全然的没有
注意到身后是不是来了谁。
“就是可惜了,差一点我就让那个贱骨头来见你了,如果不是一一”沈娉霜的声音夏然而止。
她在惊恐中看见了自己的身前多了一道人影,路灯的余光,将这道身影邪乎的拉得特别长特别高大,落在她眼中时,格外的扎眼。
沈娉霜僵硬的扭动着脖子,她还没有看清楚来者何人,便被一只手给粗鲁野蛮的掐住了脖子。
强烈的室息感袭来,让她突然间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她就这么无力的扒拉着对方的手臂,企图让他放开自己。
陈霆的目光又狠又犀利,恍若一把锋利的刀刃,恨不得搅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女人。
“咳咳咳。”沈娉霜挣脱了他的钳制,跌坐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咳着。
陈霆依然是一声未吭,目光如炬的瞪着地上喘咳不止的女人。
沈娉霜被逼着往后退,企图和他保持最安全的距离。
陈霆面无表情的松开了袖口,看那样子,似乎并不打算轻饶了她。
沈娉霜惶恐道:“陈先生,你这是干什么?”、
“你应该知道我在干什么?”陈霆不答反问。
沈娉霜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道,“你是来看望静静的吗?她也很是想念你。”
陈霆连看都不曾看一眼女人背后葬着的人,目光一如既往阴冷的落在沈娉霜身上。
沈娉霜心里直发虚,额头上也是不知不觉的布满了一层冷汗,她还在不停的往后挪。
陈霆漫不经心的瞥了她一眼,“你刚刚嘴里的贱骨头是谁?”
“我听不懂陈先生的话,你如果不是来看望静静的,你还是请回吧。”言罢,她转身几乎是手脚并用的从墓碑前爬开。
陈霆眼疾手快的一把攥住她的头发,迫使着她规规矩矩的坐回了原位。
沈娉霜剧烈的挣扎着,“陈先生,你不能这样。”
陈霆俯下身,靠在她的耳侧,“那个男人什么都交代了,你觉得你还有必要跟我装聋作哑吗?”
沈娉霜浑身轻颤,还在抵死不认,“我真的不知道陈先生在说什么话,这里是静静的墓,陈先生你难道真的忍心来打扰她长眠吗?你难道忘了她也曾是你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吗?”
陈霆看了看墓碑上那天真烂漫的笑容,内心确实有几分动容。
沈娉霜逮着机会就想着溜之大吉。
陈霆看着狼狈着跑出墓园的身影,也是
不急,让她跑。
沈娉霜自以为自己逃离了陈霆的控制,却不料,墓园外,并排而站着一群人。
陈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