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绥和夏彭把人救下来,拖到村子里的空地上,还有之前抓的活口,一共八人。
一人一张椅子绑着,每人一份减弱版的食灵蛹,保证没力气逃跑,方方面面安排得面面俱到。
穆青青放好最后一份食灵蛹,点头示意他们可以审问了。
审问这种事,夏彭最拿手,提前对穆青青耳语片刻,就慢悠悠走到他们身边,什么都不说,仔细盯着他们。
空气像是静止了一般,压迫感十足,那些人本来就被折腾惨了,还有一个食灵蛹在一点一滴地蚕食他们的灵力,身上的伤还特意用药抑制住不能愈合,耳畔的脚步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一点一点在攻破他们的心理。
夏彭转了几圈,手上抚摸着一把短剑,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泽,这短剑有剧毒。
另一边,穆青青冷不丁的弄出来一张桌子,故意弄得十分响。这个时候夏彭开口了:“条件简陋,没有太多东西,还请见谅。
我这个人啊,耐心不好,你们有什么要交代的,赶紧说,要不然啊,可就说不出了。”
特意等了一刻钟,见没人想说,有些嘲讽的笑了。那边,穆青青拿出来一样东西,小心翼翼放好,道:“这个啊,是个好东西,叫髓蝶,最爱吸食骨髓。
落在皮肤上就会立刻咬破皮肤,然后钻进去,贴着骨头,一点一点地吸干干净。
要不要来一份啊~”
“唉呀,还有这个。
寒蚕,最喜欢钻进温暖的地方,特别是脑子,进去后产卵,孵化,最多一时三刻,这人啊,就会变成冰雕,一碰就碎。”
穆青青笑得调皮,落在这些人眼里那可是恶魔一样的笑容,一个个打在寒颤,想离远一点,却动不了,个别有力气的,连人带椅子都摔地上。
这些人真怂,穆青青撇了撇嘴想着。
没人发现夏月身后点的香,还有寅辰偷偷摸摸在那吹气。
一个人一倒,其他人恨不得都倒了,一个个怂怂的,天知道他们看见了什么。
这些人本来就不是心智坚定的人,口头威胁一番,外加点小手段,就招了。
一问一答,异常配合。
“我问你们答,一个个来,不许说不要说多余的话。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陆绥问我。
“大概二十年前。”左边第一个说。
“谁教你们怎么做的?”
“不知道,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破破烂烂的人教的,我们都叫他书大人。”
“村里原本的人都死了吗?”
“……是。”
“怎么做的,为什么?”“一……一开始,我们装……装作迷路的商人,混进村子,住了下来。
然后……然后村子里有姑娘看上了我们的人,在婚礼……婚礼上,我们动……动手了。
我们修炼需要血,老人都放血死了,小孩……留下做种子……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也没办法,不要杀我……”
“你们杀了多少人?”“没多少,就……就几十……嗬嗬嗬……两千六百五十人……”
在夏彭与陆绥的审问下,这个村子的秘密在众人面前铺开。
一切不过是欲望作祟,对力量的渴望,还有本身的自卑,不甘落于人后,最终心里扭曲,阴差阳错下供奉了“煞”。
他们不敢在那些大地方杀人,只好在这些偏远的,就算是消失了也不会有人注意的地方动手。
藐视人命,肆意妄为,满手鲜血。
偏偏那个领头的,也就是之前那个村长,据夏彭所说,和他动手之后居然像魔兽一样可以狂化,身上还出现了毛发、狼瓜、猿腿、兽牙和蛇眼,为了力量变得人不人,兽不兽的。
那些牌位,都是他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刻下的,一个个都记录了他的罪恶。
移植、嫁接、逼迫**、滥杀,这一桩桩一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