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钟南再一次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冷汗已经浸透了他的衣衫。看着自己的双手,那热血侵满双手的感觉依旧还在。
“我尼玛,噩梦还有续集的啊。不过话说回来,若真把自己当做梦中人物的话,这仇报的还真爽。都说手撕鬼子夸张,没想到真的撕起来也是蛮解压的……坏了,老子这么想会不会说明我内心其实是个变态杀人狂啊……我擦,夭寿啦……”
昨夜梦中,无头尸钟北出现在刑三身后。刑三酒至正酣突然听见有人阴测测的叫他还头。他正得意,还以为有人吓他。头都没回,回手就是一个大嘴巴抽了过去。
他用眼角余光瞄到个人影,如此近的距离,算计着这一招绝不会落空。他虽为刽子手,但也是当差拿刀的,身手自然不错。却没想到这一巴掌竟然挥了个空。
回转的力量将他带倒在一旁同僚的怀里,他这才定睛细瞧。不怪他打不着,身后这人确实没有脑袋。那头颅此刻正别在那人腰间恶狠狠的瞪着他呢。口中还说着:“你还我的头来……还我头来!”
“鬼啊……”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吓醒了酒。几个刽子手连滚带爬的往外跑。刑三也想跟着跑,却被钟北一把抓住了手臂。这只手仿佛铁爪一般有力,任凭刑三如何挣扎就是纹丝不动。
“鬼爷爷饶命,鬼爷爷饶命……不是我要杀你,是你法犯斩首,与我无干呐……”刑三话里带着哭腔,裤裆已经湿黄一片了。
“与你无干?我问你个问题,你来答我……”钟北阴测测的道。
“哎,哎,您问您问,小子一定如实回答。”若不是自己手臂被无头鬼死死抓着,刑三此刻已经给他磕头了。
“好,你听好了……你是要‘咔嚓’啊?还是要‘咕滋’呢?”
“啊?”刑三一听傻了,这不是他经常问别人的话吗?还真是天道好轮回,今天轮到问他了。不过不论是‘咔嚓’还是‘咕滋’,这都是一个死啊。
“我……我……我不要死,我不想死啊……鬼爷爷饶命啊,只要您饶我一条狗命,我发誓为您置办一份儿最好的发送,给您准备最好的棺材,把您的牌位供在我们家祠堂里,当祖宗供着……”
钟北嘿嘿一笑,露出一个无比恐怖的笑脸来。
“嘿嘿……我可没有你这么晦气的子孙。既然你不选,那我帮你选吧。我是好人,就帮你选个痛快的‘咔嚓’吧……”
说着话钟北手里用力,“咔嚓”一声儿刑三的胳膊被掰折了。
“啊……”
就在刑三凄厉的哀嚎之中,“咔嚓”、“咔嚓”之声儿不绝于耳。那刑三硬生生被钟北掰断了身上十几处骨头,有几处骨头茬子穿透肌肉露在了外面,将那刑三吓的肝胆俱裂,眼看着活不成了。
然而钟北并不满足,他抱住刑三头颅,双手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儿,刑三的人头被拧了下来。
扔了手中的人头,钟北捡起家传宝玉。他本想挂回脖子上,却发现脖子已经挂不住这块玉了,便将它咬在口中。
大仇得报,钟北的一股怨气终于散了。他的魂魄缓缓离开了尸身,却没注意到一白一绿两个光点从家传宝玉之上飘飞出来,融入了他的魂魄之中。
“钟北……钟北……”
浑浑噩噩之中,钟北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抬头一看,自己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了一处荒郊野岭。眼前正有两名身穿捕快官服的家伙在喊自己的名字,竟然是两名鬼差。
“钟北,你时辰到了,跟我们下地府吧。”其中一人甩出自己手中锁链,那锁链似是一件法器,“哗愣”一声儿套在他脖子上将他锁了起来。
另外一名鬼差见钟北已经被锁住了,便冷笑着走了过来。
“小子,你身上似有血光啊。怎么着?刚刚杀了人?作为恶鬼残杀生人,你可知罪?!”
钟北闻言冷道:“那厮害我,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