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李远观又从柜子里拿出来了一条被褥,抱到床旁,说道:“钰姑娘你睡这条被子吧,这条被子是我前年冬天买的,但也没盖过多少次,而且我也洗过,床上的这条被子有些脏了,让你盖不太好。”
钰瑶笑着摆摆手,“没事,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多脏的地都睡过,而且你这被子挺干净的,不用换。”
李远观见少女如此坚持,只能将手上的被子铺在了凉席上。
铺完后,他又来到了床边,说道:“钰姑娘,你能挪下去点吗?我拿样东西。”
钰瑶点头“好”了一声,然后挪到了床尾,李远观掀起床头的板子,拿出了他藏起来的钱,揣进裤兜里,然后说道:“好了,钰姑娘,你上来吧。”
钰瑶点了点头,又返回了原位。
刚刚李远观从床板子下拿钱的一幕,钰瑶全程观看着,虽然不能说什么,但是这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虽然她钰瑶行走江湖身上没带多少钱,但也不至于偷拿别人的钱,李远观的这种行为,无疑就是怕自己偷拿他的钱。
钰瑶躺下,盖上了被子,转过身,不再看这位消瘦少年。
李远观回到了凉席边,钻进被子里,睡了过去,在少年眼里,钰瑶是怕压到伤口,才转过一边睡觉。
次日,天还黑着,鸡还未鸣,李远观便拿着一根细小的绳子,轻手轻脚的走出来了房间,来到院子里的一个木笼子旁,把笼子打开,里面是他自己养的公鸡,他用细绳绑住了公鸡的嘴,还特意避开鸡嘴上方用来呼吸的鼻孔,以免把它憋死。
这公鸡是李远观两年前买回来的,是为了让它叫醒自己,好抢在前面送米,久而久之,甚至不用等公鸡鸣叫,他就能醒过来。
李远观看了看黑兮兮的天空,算算时间,过了不久公鸡就该鸣叫了,他在公鸡鸣叫之前抢先醒过来把它嘴绑上,就是为了不让它叫,吵醒钰瑶。
关上木笼后,他就走出了房子,前往米铺送米,米不是每天都有人买的,但他还是想去碰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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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最重要的是为钰瑶买药。
昨天晚上拿钱的原因就是这个,他娘以前说过,既然选择了帮助别人,那就一定要帮到底,如果帮不了,那从最开始的时候就不要选择帮。
李远观一直记得这个道理,当初他既然选择了救钰瑶,那就一定要救到底,从最开始的时候他就决定了。
李远观来到米铺前,天慢慢的亮了起来,他看见米铺的门是关着的,小声嘀咕道:“看来今天是没有米要送了。”
这是一个规矩,米铺开了那就证明有米送,米铺关着那就是没米送了,虽然李远观起的很早,但他还要从家里走一段路程来米铺,那个时候天也刚好亮了,况且米铺如果开门的话,那开的也很早,现在这个时候还没开门,那就是没米送了。
李远观叹了口气,没钱赚了今天,他离开了米铺,又往药铺的方向跑去,来到药铺门口后,天已经完全亮了。
他走进药铺,柜台里的老人看了一眼李远观,问道:“抓什么药?”
李远观走到柜台前,问道:“有没有治腰伤的?”
老人询问道:“内伤还是外伤?”
李远观回想起钰瑶是因为腰部的那个伤口一直流血才会变成那个样子,他回复道:“外伤!”
老人转过身,从一个个都小药柜里拿出来了一些药材,将其碾成粉末,然后用袋子装了进去,递给了李远观,说道:“把药倒在伤口上,每三天倒一点,过不了多久就能好了,一共十五文。”
李远观将老人说的话都记在了心里,他接过袋子,拿出裤兜里的钱,数出了十五文,放在柜上,然后走出了药铺。
李远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