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顾雨灵早早起来喊醒林秋。
“秋，我的脸是不是恢复的差不多了？今天我没感觉到痒。”
“应该是。”
林秋为她摘下绷带，检查了一下。
“怎么了？”
顾雨灵看着林秋皱起眉头，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好不容易知道自己的脸还能恢复，若是现在出现什么差错，那，那可怎么......
“你的脸现在的确有一个很大的问题，你能做好准备吗？”
听到林秋的话后，顾雨灵心下一慌。
果然，还是出现问题了吗？
她神情顿时落寞下来，片刻后，无奈吐出一口气：“秋，你说吧，我都做好了准备，毕竟已经藏在黑暗里十年，早习惯了。”
“你的脸现在可以说是......吹弹可破！”
“嗯？”
“肤若凝脂，光洁如玉，粉状玉砌，冰肌玉骨......嗯，让我想想看还有什么成语能形容。”
顾雨灵一下子反应过来，林秋这是在故意打趣她。
当下没忍住，眼泪夺眶而出。
“哎呀，怎么哭啦？”
林秋意识到自己这个玩笑可能开的比较大，忙给顾雨灵去擦眼泪。
“你，你......”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逗你。好啦，我好好说，你的脸恢复得很好，非常完美，现在用不到纱布了。”
“呜呜呜！”
一听这话，顾雨灵直接抱住林秋的脖子，痛哭起来。
十年。
整整十年，顾雨灵经历了什么，没人知道。
每次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恐怖可怕的脸，她都想用刀子把那些伤疤给割掉。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家人的冷眼旁观，外人的恶语相向，顾雨灵学会隐藏，学会伪装。
她甚至习惯了在不开灯的夜里生活。
她的世界，原本早已没有光明、黑暗之分。
直到林秋出现，那如同启明星一般的人，牵引着她重新走到这个世界上。
“好啦好啦，不哭不哭，咱们家小灵永远都是我心里最美的女神。”
“秋，我，我只想变成一个正常人，然后嫁给你！我不想让人说你娶了一个丑八怪，我不想让人嘲笑你。”
林秋这才明白，很多时候，顾雨灵在乎的并不是那张脸能不能恢复。
她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林秋受到影响。
“傻瓜，说什么胡话呢。”
林秋轻轻拍了顾雨灵脑袋一下：“好啦，不要哭了，这不是没事儿了嘛。我再给你抹点药膏，估计就不需要纱布了。”
“嗯。”
顾雨灵擦掉眼泪，蓬乱的头发，红红的眼睛，让人看了无比心疼。
摸好药膏之后，林秋是打算带着顾雨灵出去逛街，毕竟她还没这样在大街上走过。
“秋，我想回家一趟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
“你能陪我回去吗？今天是我妈妈的生日，我想回去给他们一个惊喜。”顾雨灵很开心。
不管薛梅怎么伤害她，在她心里那依旧是自己母亲。
那家人依旧是自己亲人！
知道自己脸彻底恢复之后，顾雨灵首先想到的就是要和他们分享这好消息。
“行。”
林秋当即答应。
“我们先去挑份生日礼物吧，你看看白马书院里什么东西合适？”林秋问道，“或者说你妈妈喜欢什么类型的东西？瓷器？字画？”
“不行不行。”
顾雨灵脑袋像个拨浪鼓摇着拒绝：“白马书院里的东西都是人家的，未经允许，我们不能拿走！”
“没事儿......”
“算啦算啦，上次那瓷器都被摔碎了，好心疼的，我们出去买东西吧。”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