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奶娘已经很拼命地护着帆儿了,她身上的抓痕已经多的数不清,而帆儿身上只有一道。
但帆儿小,皮肉稚嫩,一道抓痕就已经是血红血红的,所幸是在胳膊上,不然这要是在脸上,且不说会不会留疤,就说抓着眼睛,得多危险。
帆儿现在和凤宝宝一样被野猫吓的不轻,所以啼哭不已。
“帆儿!”凤宝宝心疼地跑过去接过奶娘手中的帆儿,然后对浑身是伤的奶娘说道,“你起来吧,若不是你护着,帆儿只怕……”
后话,凤宝宝不敢说。
若不是奶娘拼死护着,帆儿还这么小,怕是会被野猫给……
帆儿一直在哭着,任由凤宝宝怎么哄都没用,凤宝宝看着帆儿那小胳膊上的伤口,心疼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楚君泽赶紧给她擦着眼泪安慰着。
而此时,谢知南和谢知北都赶来了。
谢知南给帆儿诊治,谢知北给奶娘诊治。
“王妃不要哭,没事的,这伤口不是很深的,只是小王爷细皮嫩肉的,显得伤口深。”
谢知南一边帮帆儿处理伤口,一边安慰着凤宝宝。
凤宝宝点点头:“可帆儿被吓着了,一直啼哭不止,我哄半天也无用。”
“没事的,没事的,这会儿小王爷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王妃多哄哄就好了。”谢知南包扎着帆儿的小胳膊,目光无意间落在他小手腕上的小手钏,“小王爷什么时候戴了串这个在手上?”
“下午的时候戴的。”凤宝宝回道。
楚君泽却是眉头一皱:“可是这手钏有问题?”
谢知南抓着帆儿的小手手,凑过去闻了闻那小手钏,顿时眉头一拧。
随后,他就将这小手钏给摘了下来:“快把这小手钏拿走,扔的远远的。”
下人接过小手钏,正准备拿去扔掉,楚君泽却拦了下来,然后将小手钏接了过去:“这个手钏有何问题?会吸引野猫?”
谢知南点点头:“这手钏有股特制的香味儿,寻常人闻不出来,但这香味儿对猫来说却是格外的浓,香味儿会让猫变得疯狂。”
凤宝宝愣住了,她摇摇头难以置信地说道:“五皇兄……他、他……”
她不敢相信,楚临渊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事实摆在眼前……
谢知南给帆儿处理好了伤口后,凤宝宝就将帆儿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帆儿不哭,娘亲在这,帆儿不怕,娘亲抱抱,帆儿乖乖。”凤宝宝抱着帆儿一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哄着受到惊吓的帆儿。
冷若霜和谢知北守在边上,看着凤宝宝那心疼难过的样子,她们也是一样心疼难过。
而此时楚君泽和陆时清正在书房里。
陆时清说道:“听王爷说,在宫里您和王妃还有小王爷就遭受过野猫的攻击,之后皇上查出来这事儿是徐氏女所为,并处死了徐氏女,可见徐氏女是知道这手钏的作用,然而这手钏却是五皇子所送,五皇子与王爷素无恩怨,倒是徐氏女和二皇子与王爷素来恩怨仇深,不管是徐氏女被打入冷宫,还是二皇子被毒哑,都与王爷有关,虽然这是他们咎由自取,但只怕他们是不死心,一直想要报复王爷。”
楚君泽思忖了片刻,道:“你的意思是,这背后是楚珺安搞的鬼?”
“眼下所见,的确如此,不过……人心难测,看王爷的样子,似乎已经对某人动了疑心。”陆时清回道。
“本王从未对他有过疑心,因为他从未表露过任何的野心,也从未与任何人结党营私,但现在想想,太过干净也是反常的,毕竟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楚君泽眸光微敛,淡淡地说道。
陆时清微微颔首:“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楚君泽知道,他从来不需要和陆时清多说什么,只需点几句,陆时清便全都明白了。
是陆时清聪明,也是他们之间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