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纵然舍不得季小默，可她还得走。
“妈咪，求你了，别走。”
季小默勾着季瑶的脖子不撒手，一下子哭了出来。
“小默乖，我——”
季瑶的心揪成了一团，早知道让季小默的心里有了希望再失望，还不如狠狠心让他再等等。
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那就留下来吧。”
陆北亭开口了，语气里听上去非常随意。
“如果妈咪留下，小默是不是会很开心？”
陆北亭在旁边明知故问了一句，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儿子，要是成为自己的后盾绝对是可靠的。
“嗯，妈咪，你就陪小默一晚上好不好？”
季小默非常配合地点头，一边可怜巴巴地看着季瑶。
“好，我答应你。”
季瑶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陆北亭，结果还是败给了季小默。
这和她原先预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只是来看一眼的，怎么到最后变成住下了，直到季小默欢天喜地地拉着自己说话，她给季小默讲完睡前故事，她都没能够想得明白。
季瑶看着季小默躺在自己身侧，就连睡着脸上还挂着笑容，心里觉得暖洋洋的。
她曾经也是这样的温馨，可破坏这一切的人都是陆北亭。
“季小默睡着了？”
季瑶正出神想着这一切的时候，陆北亭出现在了门口。
“你出去。”
季瑶正想这样说，陆北亭又朝里面走了几步。
“季小默有踢被子的习惯，需要把这些压在内侧。”
陆北亭说着开始收拾了起来。
看着他娴熟照顾季小默的动作，季瑶的这些话咽了下去。
这两年，在孩子面前她亏欠的太多了。
也错过了太多了。
她很想知道这两年里关于季小默的一切。
“你出来一下。”
陆北亭好像看出了季瑶心里想的一样，对他轻声说了一句便率先走了出去。
孩子今天特别高兴，又睡得踏实，季瑶也不愿意打扰了季小默。
她想了一下，起身出门。
“季小默，他很想你，这两年里，他没有停止过找你的念头。”
陆北亭靠在门外的墙上，见季瑶出来，他这么说道。
其实想季瑶的，找季瑶的，何止季小默一个人。
可他现在能说的却只有季小默一个人。
“小默他——”
季瑶很想问问，这两年里，季小默是不是受委屈了。
可是想着不管时如堇有没有欺负季小默，现在人都已经被赶跑了，而且从季小默刚才的话里，听得出来，陆北亭是爱着自己儿子的。